書。夏煜整個人都振奮了,夏谷卻只是說想看看,然後就掛掉電話,讓她自己在那邊抓耳撓腮去了。
那邊夏煜抓耳撓腮,夏谷在這邊也是煎熬。今天忙了一天,與閻王之間的彆扭感覺暫時被放在一邊。現在馬上就要八點半了,這彆扭的感覺越來越濃烈,夏谷將自己捂住,覺得略略蛋疼。
白天拍戲追許浠,晚上半裸抱閻王。夏谷有預感,他可能不能為夏家傳宗接代了。
黑白無常到的時候,夏谷盯著電腦,眼神卻瞟著一邊不知想什麼。黑無常爬了桌子上吃東西,白無常過去看了一眼,夏谷才回過神來。
白無常看了他一眼,問:“準備轉行做演員了?演什麼?”
不知怎麼才能和白無常總結出自己的角色特點,夏谷糾結了半晌,吐出三個字:“同性戀。”
“本色出演嘛!”白無常笑道。
白無常說得含糊,夏谷沒聽明白,探著腦袋問了一句:“什麼?”
“沒事。”白無常說完,勾過黑無常,拎著夏谷去了地獄。
路上,夏谷問白無常,今天閻王大人怎麼樣。白無常尋思了半晌,略略說道:“不太好。”
原來,昨天龍王不滿意昨天閻王提前從生日宴會走掉,敖庸知道後風風火火來找閻王討說法。閻王閉門不見客,敖庸性子衝頂撞閻王。閻王一根捆仙鞭拎出來,差點又把敖庸打的半身不遂。等敖青來勸,他倆才偃旗息鼓。
後來,敖青不知跟閻王說了什麼,也走了。反正閻王現在悶悶地蹲在地裡,誰說話也不搭理,抱著小花已經悶在地裡一天了。
果然,夏谷到的時候。空蕩蕩的大殿冷冷清清,寒風冷颼颼地刮進來,這頭能刮到那頭。這麼陰寒孤單的地方,閻王在這待了不知多少年。想想第一次進大殿時的心情,夏谷心肌梗塞再次發作。這次,裡面摻雜了對閻王大人的心疼。
隨著黑白無常去了閻王的玉米地,玉米地裡玉米杆已經紮實長起,半人多高。夏谷頂著一叢翠綠,沒有看到閻王。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夏谷停住腳步,聽到了崔鈺的聲音。
失憶後的閻王,更多時候像個自閉的孩子。崔鈺更多的時候,是擔當了他心靈導師職務。
“夏谷快來了,您還不打算出來?”
夏谷站在不遠處,看著蹲在地上的崔鈺和閻王。閻王低著頭,頭頂上還蹲著小花。一聲不響的閻王再聽到夏谷的名字時,身體動了動,頭頂上的小花調整了一下平衡,依舊蹲得四平八穩。
“玉米收了,再種什麼?”
閻王問了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
抬頭看看玉米杆,崔鈺掰了一個下來,扒開後聞著新鮮的玉米香,說道:“按照慣例是種土豆。不過一直給咱們培土豆的那個農夫投胎轉世了,臨時也沒有合適的農民……”
閻王搖了搖頭,頭頂上的小花隨著他搖頭像一尊佛一樣巋然不動。
“夏谷是人。”閻王看了崔鈺一眼,低沉的聲音裡透著森森的寒意。
突如其來的一句嚇出崔鈺一身冷汗,夏谷隔著這麼遠都能聽到崔鈺渾身的顫抖聲。心中繃緊,夏谷喉嚨有些發乾。
閻王,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誰料,閻王最後又添了一句。
“既然是人,你說夏谷會不會培土豆?”
額頭上的冷汗還沒滴下去,夏谷硬生生地嚥了一口口水。
他還真會。
掏出手絹來擦了一把臉,崔鈺微笑著說:“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嘛!”
沒等閻王說話,夏谷趕緊踮著腳尖躡手躡腳地撤離了玉米地,心中滿載著高興。
閻王想讓他培土豆,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多來地府些日子了?
夏谷在大殿等著,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