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也不知裡面說了些什麼。崔鈺他們要走,敖庸也沒有留,只是在走的時候,夏谷的大腿突然被一下抱住了。
回頭一看,甜筒正睜著眼睛看他,笑出一顆小虎牙,衝著夏谷甜甜地說:“叔叔~”
詹湛死後,敖庸將甜筒抱走,他就再也沒見過。這是第一次見,見著他就想起了兩人在公交車上時,詹湛給甜筒挽袖子的樣子。
壓制住嘆息,夏谷抱起甜筒,笑著說:“最近好麼?”
和一個孩子談這麼老道的問候,夏谷說完後都有些愣了。然而,甜筒卻給足了面子,唸叨著最近沒有冰淇淋吃如何如何難過。
“我下次來的話,給你帶些。”夏谷說。
“真的?”甜筒眼睛閃爍著光芒。
“嗯。”夏谷笑笑,“我不騙人。”
甜筒的笑容突然一頓,抱住夏谷說:“你不騙人真好,不像詹叔叔。”
後背陡然一僵,夏谷不知詹湛和甜筒說了什麼約定,詹湛沒有遵守。不過想來,不管是任何約定,他都不能實現了。
將甜筒用力抱了抱,夏谷笑笑說:“詹叔叔也沒騙人,身不由己罷了。”
說這些深奧的道理,小孩子也不是很懂,敖庸看著小龍孫抱著夏谷的樣子,有些心酸。崔鈺要催著了,夏谷將小龍孫遞給敖庸,轉身走了。
夏谷的背影漸漸消失,小龍孫的眼淚吧嗒掉了出來,打在了敖庸的手背上。敖庸沒有說話,只是用手將小龍孫的眼淚擦乾淨,笑嘻嘻地說:“你想吃冰淇淋跟叔叔說嘛,叔叔給你買就是了。”
小龍孫搖了搖頭,抬頭看了敖庸一眼說:“不是冰淇淋。”
後續,小龍孫話也沒有說出來,就抱著敖庸哭去了。壓抑地哭腔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孩子,敖庸被哭得心都揪住了。
敖庸向來是個行動派,詹湛多少算是小龍孫的恩人。恩人死了,龍宮沒有一點表示不成。心中隱隱下了決定,敖庸抱著小龍孫走了。
“許浠的父兄,魂魄確實沒有在地府。”崔鈺回去後,確認了一遍,“這個鬼鐘好像是發育不良,所以要補充龍血,才能夠發揮自己的實力。”
回頭看了崔鈺一眼,夏谷明顯對這個“發育不良”有些不明白。
“鬼鍾是人。單純一個人,不可能有歷練厲鬼的能力。所以,肯定是某個有心人賦予的。說不定,鬼鍾也是別人煉製成的。”崔鈺說。
“我當年什麼都沒說?”夏谷問。
提起這個來,崔鈺搖搖頭,說:“你當年沒來得及說就魂飛魄散了,估計你把事情講明白後,得罪了你幕後的那個人。”
“鬼鍾幕後還有人,那會不會不止一個鬼鍾。”夏谷問道。
崔鈺搖搖頭,他說:“鬼鐘不如厲鬼那麼好歷練,你當時肯定也不是一朝一夕就歷練而成。現在這個鬼鍾,與你有些不同,且寒氣更重。有可能是飲用了龍血,所以才這樣。不管怎麼樣,先保護好許浠。”
說完,崔鈺讓夏谷在大殿裡等著。夏谷等不住,跑去了寢宮。寢宮內,老君坐在床沿上,抱著拂塵正在一下一下地打著瞌睡。這邊夏谷一進門,老君一個踉蹌,醒了。
夏谷衝著他嘿嘿一笑,老君回了一個笑容,並且起了身。
“開始恢復了,沒事兒我先回去了。”老君說了一句,然後叮囑道:“別抱太緊。”
臉微微一紅,夏谷不好意思一笑,應了聲是。
老君走後,夏谷迫不及待地跑到了床前。如老君所說,閻王正在恢復,臉色已經不是慘白,正漸漸恢復人氣。
看著床上閻王的眉眼,夏谷心裡說不上的喜歡。他也不敢動,只是在旁邊坐著,一點點地犯花痴。
崔鈺找了老半天找到了夏谷,走到夏谷跟前後,將手上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