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煜主演的第一部電影在這宣傳呢,二嬸和詹叔要來看,我過來幫忙呢。”夏谷說完,繼續道:“你幫我去趟雲延廟吧。”
上次去了雲延廟後,許浠再也沒有去過。所以腦海裡早就沒了雲延廟的印象,等想了半晌後才突然想起那松針扎脖子的感覺。於是問道:“去幹什麼?”
“也沒多大忙。老和尚說昨天下大雨,家裡的南瓜架子都被風吹散了,讓我去給他重新弄弄。我這抽不出時間,你幫我一下唄。”夏谷朝著旁邊的閻王擠了擠眼,笑嘻嘻地說。
後者將一塊站著夏煜名字的板子搭在他的頭上,不讓他曬著。
“哥哥,今天多少度你知道嗎?”許浠有些無語:“而且,我也不會啊。”
“不用現在去,下午太陽下山去就行。晚上也不用回來了,老和尚管吃住。”夏谷說完,那邊爆發出一陣沸騰的聲音,夏谷被人群擠著往前,然後匆忙說了一聲:“就這樣,掛了啊!”
“喂!”
電話那端傳來了忙音。
許浠將電話扔掉,拿過了筆記本。算了,還是查查怎麼搭南瓜架吧。
和許嘉午睡起床,玩兒到下午四點,太陽不那麼毒後。許浠開著車去了翠峰山。剛下車,翠峰山一陣清涼。將許浠燥熱的心情給壓制下去了一部分。
戴著墨鏡看看這一溜小路,許浠有些愁,心裡罵著夏谷,開始爬山。
山雖然不高,但是有些陡,許浠好不容易爬上去,已經累得半死。看到雲延廟門口的松樹,許浠一下跑過去,抱住了。
松樹沒有如往日那般的抖動,像一棵正常松樹那樣,隨著許浠的俯衝,而晃動了一下,掉下來一些松針。
許浠沒有馬上進去,坐在松樹下乘涼。
圍著一個直徑四十厘米左右的陶缸,老和尚看著裡面動作迅速的小烏龜,笑笑說:“誰來了?”
小烏龜圍著缸走了半圈,四肢和尾巴都在外面,缸裡的水清澈見底,只擺著一葉睡蓮。小烏龜遊了半晌,躲進了睡蓮裡面。
老和尚笑眯眯地站起來,走到外面,剛好撞上許浠。
許浠一看老和尚,心中的敬意還是有的。不跟夏谷一樣叫人家老和尚,而是笑著低頭,尊敬地叫了一聲:“方丈。”
“夏谷讓你來幫忙的吧?”老和尚略有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好像這一切都跟他無關似的,指了指旁邊的南瓜架子說:“本來是搭在牆上的,現在掉下來了。”
許浠看看牆頭,不高,他踩著椅子就能弄上去。過去看了一會兒,對老和尚說:“那您跟我說怎麼弄吧。”
老和尚擺擺手,拉著許浠說:“走吧,先去屋裡涼快一會兒。”
其實剛入廟裡,許浠就覺得心中一片清明,身上的燥熱已經消散得無影無蹤。寺廟是清心寡慾的地方,還真有自帶清涼的功能。
在長輩面前,許浠一般不敢犯神經病,跟著老和尚走了半晌。這時,一扭頭,看到缸中睡蓮葉子輕輕一擺。許浠驚訝了一下,對老和尚說:“裡面有東西。”
老和尚看了他一眼,笑笑說:“嗯,一隻龜。”
提到一隻龜,許浠瞬間想到了許嘉。湊過去看了半晌,烏龜只是稍微冒了冒頭,綠豆小眼盯他看著,完全沒有將身子全部出來的意思。
許浠喜歡這種安靜到有些悶騷的感覺,像詹湛。
半晌後,許浠問老和尚:“方丈,您這烏龜哪裡買的?”
“你想要?”老和尚笑著問。
“嗯。想要。”許浠嘿嘿笑著說。
“想要這隻就給你吧,算是你過來幫我忙的謝禮。”老和尚不痛不癢地說。
“哎,那哪能奪您所愛嘛!”許浠本意不是要烏龜的,所以趕緊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