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題中,吳渡音也在嚴重的精神開小差中,最近空明到底是怎麼了呢?
李君皓微笑越發的深,溫和得像個上門服務的家庭教師,沈祗寧也笑了起來,起身去倒水喝,李君皓段位不差,修行也天賦卓然,不過有些自視過高,這種程度就生氣了的話以後有他受的,沈祗寧算是在幸災樂禍。
空明回到房間倒頭就睡,黑暗的夢境中只有那些符咒,空明在其中趺坐了一整晚,其實他沒那麼喜歡於陵,他才和於陵認識的時間連一個月都不在,見第一面的時候也並不是非他不可,大多情緒都是因為看見了夢境中的於陵才升起的。
如果是真正的喜歡應該在第一眼就喜歡上,可是他卻是後來才莫名其妙的被觸到那個怦然心動開關。
可見並不是真正的喜歡。
空明第一晚如此告訴自己,這也算想開了,他解脫了,反正他是要回去繼續當和尚的,但當從夢境醒來後耳畔還是會響起於陵說的那句‘你不配有。’
短短四個字像魔咒纏縛著空明的心,那份煩躁更甚了。
他沒那麼喜歡於陵可是腦海中能想起的都是於陵,他沒那麼喜歡於陵可心中的嫉妒幾乎到了憤怒顫抖的程度。
這樣他怎麼說得出自己不喜歡於陵這種話,他的心都在和他作對。
第二晚空明潛入了自己夢境意識最深處的縫隙中,他幾乎是抱著一種自暴自棄的慘痛想要去仔細的看那個喜歡著明王的於陵。
於陵仰頭躺在他的腿上,身為明王的他在打坐,於陵指尖夾著一片竹葉來回把玩,隨即於陵將目光落在了明王的下頜和喉結上,他躺著仰望明王,指尖的竹葉點上明王的下頜,青翠的竹葉尖點著下頜慢慢滑向喉結。
他的表情很動人,慵懶的半眯著眼微微笑著,帶著捉狹的耍弄。
明王沒有動他伸出手去撫摸明王的喉結,指腹沿著脖頸一點點摩挲,沉迷於那方寸間的肌膚無法離開:“紫僧,我好像懂了你說的愛憐之心,分別心生,於眾生中獨愛一人如珍寶。”
明王垂眸看著於陵的雙眸:“待分別心滅,眾生如一人。”
於陵挑眉笑了笑,似乎有些不以為然卻沒說什麼。
於眾生中獨愛一人如珍寶,原來於陵對紫僧的愛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
這也不算難想,只是空明始終沒去細想過而已,於陵追隨紫僧墮入妖魔道,最後妖魔道消弭在世間他也和紫僧一起墮入了輪迴,他跟得亦步亦趨,什麼地方都敢陪他去,這樣一份心意下要他如何去忘卻紫僧而接受一個陌生的空明。
空明覺得無奈,面對這樣的心意他只有頹靡。
他就這麼白天黑夜的沉湎在夢境中看著於陵對紫僧的追隨,他跟在紫僧身旁笑著,為紫僧犧牲一切也只是淡淡的交換一個眼神,他坐在紫僧的身旁靜靜打坐三年,他躺在紫僧膝頭用手指描摹紫僧的下頜和耳垂。
一場繚繞的水汽煙霧升起,待到霧氣淡去一個水潭露了出來,於陵與紫僧泡在碧青如玉的水中,於陵肩頸露在水面,他伸出手去撫摸紫僧的鎖骨,鎖骨下方有個扁平的傷口,是萬劍化靈橫著刺入留下的傷痕,萬劍陣中他為他擋了這一劍,從鎖骨下刺穿到後背。
於陵掬起一捧水淋在傷口上,傷口上的泉水即刻乾涸了,傷口中殘留的雷氣在抵抗潭水的治癒,於陵低頭吻上那道傷口,他攀著紫僧的背,閉眼一點點細密的吻著。
他身體忽然向下沉入水中,抱著紫僧的手滑到腰際,漆黑髮絲繚然一縷飄散在水面。
紫僧的神色變得嚴肅,幾乎是一瞬間就將於陵拉出了水面,於陵眼中帶著捉狹的笑意,溼發貼在肩頭是種種妖異的交纏。
空明睜大了雙眼看著這一幕,他明白剛才於陵剛才做了什麼,某個地方似乎猛的被打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