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因為她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件她也根本想不起是什麼的事情。
她醒來時已經失去了一切,父母逝世,遺產交託給醫院和慈善組織後一直被病床上的她消耗著,她只有輪轉羅盤,她只記得一個名字。
赤珠
如果需要力量的話就呼喊的我名字吧。
她腦海的最深處如同印記一樣烙印著那句話,曾有一個女人帶著哀憫對她如此說過。
呼喊著那兩個字,跟隨著輪轉羅盤的指引,她一步一步偏執的走到了這裡。
為了那件將要發生的事情,為了阻止那件事情的發生,沒有任何理由,非如此不可。
一路顛簸出了藏,到火車站買了兩張臥票,兩人是對床,第一次躺在火車小床鋪上,聽著火車嘩嘩嘩的聲音,空明看什麼都覺得新鮮,尤其是過隧道的時候,第一次空明哇的一聲叫了一聲:“怎麼突然天黑了?”
旁邊響起不少的笑聲,吳渡音假裝不認識他的別開了頭看著黑漆漆的窗外,空明上鋪的兄弟伸出腦袋來看他:“兄弟,你哪兒的,第一次坐火車?”
“西藏達孜的,我這是第一次到漢地來。”
上鋪的兄弟饒有興趣的和他聊了一路,什麼火車,什麼隧道,還扯了很多七七八八的雜聞,聽得空明津津有味的,有一種外面的世界確實和過往十八年是大不相同的感覺。
這一路上都是新奇的風景,形形色色的人,空明難以形容自己現在的感覺,就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樣,很好很有意思,雖然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夢裡那個讓他很牽掛的東西,夢裡說歸來,他已經到了漢地了,可那個東西還是沒有出現,要走到漢地的哪一個地方才是真正的歸來?
空明開心的和路途上遇見的有緣人打招呼,閒來無事便坐在床鋪邊看外面的風景,不然就在一節節空蕩的車廂間來回逛,現在不是漢地的好日子,不是節日也不是假日,連週末都不是,火車上坐著躺著的就那麼幾個稀稀疏疏的人。
他頂著一個光頭,又長得俊俏,回頭率非常高,這兩天晃來晃去的見到了好幾遍靠窗邊的少年,少年盯著他看了很多次,大概是第一次看到和尚吧。
開啟車窗透氣,少年遺傳自家族的深黑頭髮被風吹得凌亂,他看著窗外快速掠過的樹木,現在是他人生的新篇章,選擇離開撫育了他家庭,來獨自面對整個世界,少年對人生有著新的期許,他想要看一些和過往完全不一樣的東西,那個總晃來晃去的小和尚勉強也算。
少年在臨風的視窗撐著下頜側目再次路過的空明:“你是和尚?”
空明察覺少年是在和他說話,定睛看著少年白皙冷淡的臉還有比普通人顏色更深的漆黑頭髮,搖了搖頭:“現在不是了。”
“你才還俗?”
“算是。”
“聽你口音,你不是大陸的和尚?”
“藏地的。”
少年點了點頭:“哦,是喇嘛,那你有俗名嗎?”
“我做喇嘛時叫空明,不想改名字,俗名也叫空明。”
少年記下了他的名字:“我叫沈祗寧。”
空明和沈祗寧聊了一會,沈祗寧側頭看著窗外也淡淡的有一搭沒一搭的應和著,這個和尚比他想象得要無趣,不止與他期許的大相徑庭,連坐在一起說幾句話打發時間的程度都達不到。
空明坐了一會,也覺得和沈祗寧聊天很難找到好的氣氛和感覺,想起該喂小麻繩吃東西了,就和沈祗寧道了別。
揣著懷裡沁涼的小蛇,穿過一節節的車廂走到餐廳,今日依舊要把小麻繩偷偷放進廚房,讓他自己找點肉吃。
唉,不出藏不知油鹽貴,他現在和吳渡音已經快要山窮水盡了,每每想到他們正在靠著別人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