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沒什麼要帶的,手伸進兜裡摸了摸墨魂和竹葉玉符,必須隨時帶身上的也就這兩樣東西了。
收拾好了東西在樓下集合,鄭報國給他們發了手電,大家的腰上都多多少少的掛了些東西,連不是修行人的鄭報國都在後腰別了把木質的□□,□□上鮮紅的硃砂彎彎曲曲的畫著蝌蚪一樣的符文,箭筒裡十隻短箭,赤紅的箭身,黑色的小符文纏滿箭身。
真漂亮...空明直到跟著出了門都還在盯著看鄭報國別在後腰上的□□,做這個□□的人一定是個很認真的人,那些小符文連提筆而起的最後一痕都那麼漂亮。
鄭報國瞥了他一眼:“這是席修靈做的辟邪弩。”
“席修靈?”
“C城分割槽道文化館長的孫子。”
“哦。”鄭報國無論說什麼都簡單直述的風格讓空明接不下話。
吳渡音熱絡的進來插話:“鄭大哥,你爸爸是軍人吧。”
“以前是。”
“那鄭大哥你現在是在道文化館工作?”
“不算工作,朋友介紹的活,順便帶個隊。”
空明接到吳渡音遞過來的無奈眼神,顯然她也聊不開,雖然只要他們說話鄭報國就會回,但是一板一眼的態度實在是難以克服的高山。
他倆消停了下來,安靜走在小土坡的泥道上聽布袋神婆爬得氣喘吁吁的抱怨:“現在的社會多好啊,又不是吃人的舊社會了,辛辛苦苦成為了修行人,賺錢又輕鬆,後半輩子就吃喝玩樂的享新社會的福不好嗎?居然把自己煉成鬼,他是腦子有包勒。”
提及沈洲鄭報國倒還有點興趣說話::“他所學的邪法我們並沒有查到師承,有可能是他自己開創的。”
空明就不能理解這個沈洲了:“和自己多大仇,特意研究一個邪術把自己搞成半人半鬼?”
鄭報國有些憐憫沈洲的樣子:“他的初衷不是把自己弄成這樣,自己研究的旁門左道,知識有限修偏也是正常事。”
說著走著也到了空明在鏡中看見的那個山洞了,小山洞被掩藏樹林的枝繁葉茂下,站在洞口不停的有刺骨的寒風湧出,這樣的小山洞的一般出口和入口都是同一個,按道理來說絕不會有風從洞口湧出,可空明很明顯的感覺得到冷風在往外湧,就像山洞裡有股寒冷的力量在把空氣向外擠。
連樹林中的鳥雀都憩在數百米外的樹枝上,百米之內一片生機全無的寂靜。
空明搓了搓手臂,跟著大部隊走進了一片黑暗的山洞,光線逐漸消失,開啟別在腰間固定帶上的手電,七八束光打在前方地面上,取下手電看了看四周,往內走洞壁都是發黑的石頭,越往內就越收窄。
再把光打向前方的時候,光束穿過一團正在不斷的翻湧黑氣,黑氣中隱約有一個人的輪廓,他像只鬣狗一樣蹲在角落,黑氣不斷從他身上湧出,面板是可怕的蒼白
“是沈洲!”空明大叫起來。
“妖道!”雷老道冷叱一聲。
終於打上了第一個照面,沈洲直勾勾的盯著他們,嘴角勾起邪惡的笑,漆黑陰冷的瞳子興奮的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