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便按你說的去辦。」見著朝臣們再無人提出異議,老皇帝想了一下也覺得此事可行,便點頭準許。
「臣定全力以赴,不負聖望。」韓徹終於高興起來。
老皇帝看了一眼高興勁的韓徹,又看向朝臣:「諸位可還有事要奏?」
「臣還有事要奏。」一大臣站了出來。
「你有何事?」老皇帝一見著他,神色便不愉了起來。
果然,這大臣一開口,便是再一次懇請老皇帝設立新太子。
算起來,韓徹穿越過來十年,這官也做了十年,還是第一次站到這朝上來議事。結果就瞧見了一出,朝臣們為太子之位爭鬥激烈的場景。
哪怕老皇帝已經表露出明顯的不高興,可依舊還是又站出來好幾位大臣,都做這般的懇求。
這些大臣們為逼迫老皇帝儘快設立出新的太子,那口齒可比剛才對韓徹提出的政令表達反對意見時,要來得厲害多了。
說到底,就棉花推廣一事來說,朝廷其實早就已經商議完畢,問題就只在於推廣時的具體操作。再者這事也早就商議好交由韓徹負責,他所提出來的政令也確實不錯,朝臣們也就沒必要多爭議。
但太子之位不同,這幹係到整個家族將來的利益榮辱,還有朝堂將來的政/治/局面,必然是兇殘又激烈的。
這些朝臣們可謂是從傳承禮法,再到朝堂和百姓,逐一列舉了設立新太子的重要性,必要性和緊迫性。
雙方為各自擁護的物件,是全力以赴的在舉薦。對另一黨派所提議的人選,也是極力提出反對意見。
昌王一黨秉持著「賤妨貴」的觀點,認為出生低賤的妨害出生高貴的是會發生禍亂。因為若是「唯才是舉」,那麼豈非是在鼓勵子嗣爭奪相殘?(1)
尤其是在一國之君的擇選上,一旦出現爭奪便會更為兇殘。
時下一直便很是講究子以母貴,昌王生母身份比穎王生母高貴,所以就應該立昌王。
穎王一黨便從「長子論」去反駁,在二人都不是嫡子的情況下,作為長子的穎王在繼承製度上,排列本就是在昌王的前面。
太子亡故這麼久,還遲遲不肯立新太子的老皇帝,就註定要一直被朝臣們折騰煩擾。
最後這場朝會,還是以老皇帝身體不適為由才解散。
相比較老皇帝和這些為著巨大利益在激烈爭執的朝臣們,韓徹就整得好似一個看客一般。畢竟太子一黨基本已經沒了希望,對於穎王和昌王這兩黨,韓徹跟哪派又都未曾交往過。
為了讓來年棉花推廣不出意外,韓徹接下來也投入到忙碌的公務當中去。
好在開展農業技術推廣和培訓工作,和參與農業專案的規劃,設計,施工和管理等工作,本就是韓徹作為曾經的農科技術人員最擅長的部分。這幾年安南和柏州的任職,也讓韓徹對時下的政府管理和民生狀況都有了一定的瞭解。
期間,韓徹還把棉花種植技術做成勸農種棉的書籍。書籍裡面還針對棉花的各個生長週期還有相關技術要點,附上相對應的圖畫描述。
這本勸棉書一出來,就在戶部司這邊共同參與棉花推廣一事的官員裡面,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因為書裡面的圖畫描述之詳細,哪怕是不識字的農戶,參考上面的圖畫,再藉助自己多年的種地經驗,基本就能按部就班的獨自完成整個棉花的種植。
除了勸棉書,韓徹還就棉花的整個加工步驟,做了一本相關技術的書籍。裡面從最開始的軋棉,再到紡紗,以及織造都做了詳細的講解,並且還附贈上了相對應的機器詳細製作圖。
比如說軋棉,也就是給棉花脫籽。書中就有小家庭可用的攪車,在軋棉時,可一人手足並用完成整個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