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秦硯白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只要他還能動嘴皮子,就有無數種教他做人的辦法。
容少陽給寧知雪一個心情複雜,愛莫能助的眼神,轉身快步走了,生怕走慢點兒秦硯白會改變主意。
三年前,秦硯白從軍部“狼行”特戰隊隊長的位置退下來時,腿傷得很嚴重,坐了兩年半的輪椅。
近半年腿傷康復的差不多了,經過多次復健,總算勉強能行走,只是還有些跛腳。
十幾天前,秦硯白聽說xx商場有好幾名持刀歹徒,下令身邊的幾名保鏢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的,結果他落單時,竟遇上那幾人尋仇……
要不是有寧知雪,他指不定就陰溝裡翻船,栽在那幾個不入流的貨色手裡了。
現在重新坐上輪椅,秦硯白倒是沒什麼不習慣的,並且這次的傷大概是因為救治及時,養一兩個月就能好了。只是他腿上舊傷嚴重,以後就算能走路,應該還是會有些跛腳……
以前,秦硯白從來沒有因為這個自卑過,他見過太多昔日曾並肩作戰的戰友,最後連命都撿不回來,或是傷得很重……他這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了。
可是在寧知雪面前,他卻覺得自己很……沒用,之前需要她的保護不說,現在就是個傷號,以後連正常走路都做不到。
秦硯白之前純粹只是對救命恩人的關注,急著想見她,也是為了當面確認那晚的女子,是不是真的是她。
如今見到寧知雪後,秦硯白確認了那晚的確就是她,妝扮不太一樣了,但眼神卻是一樣的。
此外,還滋生出幾許秦硯白自己也還沒意識到的奇異陌生感覺……
礙眼的外甥走了,秦硯白對著寧知雪,語氣再次變得緩和:“寧小姐以後有什麼需要用到我的,只管打我電話。”
秦硯白身後的保鏢一號適時走上前幾步,神色恭敬雙手遞給寧知雪一張紙質上佳的名片,低調而又奢華,黑底,上面只有很簡單的兩行燙金字型,名字,和一串手機號碼。
這是秦硯白的私人號,除了親朋好友和心腹,幾乎從不外傳的。
寧知雪看了一眼,接過名片:“好。”
秦硯白繼續道:“有什麼麻煩的事,可以讓小孟去辦,他身手還算過得去。”
寧知雪身後的男助理孟勇平上前兩步。
寧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