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她沒有回覆。
其實她始終沒聽明白董樹雁那些似是而非的話,對她來說那些道理並不重要,願意和她站在一起的人才重要。
她慢慢說完,沉默許久。夜更深了,他們一起走回去。他一路送她到小區門口,她說再見之前想起一件事,便試著對他說:“對了,一個之前常來咖啡館的男生最近生病了,好像很嚴重。這週末我陪別人去看他,你要不要一起來?”
其實她不過是隨便一提,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沒有拒絕,這倒讓她有些尷尬了,輕輕說了聲謝謝。
他們週六一起去探望蕭清昂,繆樂妮特地準備了一束花。
蕭清昂的病房只有他的小姨在,當看見三個認一起走進來,小姨很驚訝,侷促地站起來招待。繆樂妮趕忙遞給她花,禮貌地說:“阿姨您別忙,我們是他朋友,雖然不是很熟悉的朋友,但算是有緣分,今天過來就是想和他聊聊天。”
“那我先去打熱水,你們聊。”阿姨的眼睛裡有笑意,聲音溫柔。
“我去打熱水。”應書澄先一步提起床邊的熱水瓶走出去。
“太不好意思了。”阿姨急著跟著出去,“小夥子,熱水在那邊。”
病房轉眼間就剩下三個人。
蕭清昂放下手裡的書,虛弱地說:“沒想到你們會來,謝謝你們。今天天氣很好,你們坐一會兒就出去曬曬太陽吧。我的精神好多了,你們不用擔心。”
“我不想曬太陽,我就想和你說話。”繆樂妮指了指玻璃窗外的陽光,“再說了,在這裡也能曬到太陽。”
沐溪隱見狀放下自己帶來的水果,找了個藉口出去了。
不一會兒,應書澄打水回來了,蕭清昂的阿姨緊跟在他身後。到了病房門口,應書澄將熱水瓶遞給蕭家阿姨,自己不進去了。
沐溪隱朝應書澄招招手,他走過來後和她一起貼著牆站著。
“腎病綜合徵難治嗎?看蕭清昂的氣色倒是還可以。”沐溪隱說。
“一般分三個階段治療,看具體情況,最好是中西醫結合。不過,複發率比較高,即便是出院,也要常常注意休息。”
“你怎麼知道這些?”
“報紙上都有,看多了也就知道了。”
他們安靜地等了很久,等到蕭清昂要午睡了,繆樂妮走出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對他們說:“他現在休息了,我再找個地方等一等,等他醒來我還有一些話對他說。不如你們先回去吧。”
沐溪隱知道繆樂妮會在醫院耗上一天,就拉著應書澄走了。
他們走出醫院沒多久,偶然發現在一棵樹邊有一團灰乎乎的東西,湊近一看是一隻受傷的鳥,鳥已經飛不動了,閉著眼睛躺在那邊。
沐溪隱蹲下,手輕輕地抓起它,看見它腹部有一道傷口,流血後結成了血痂。
“有沒有辦法能救它?”
應書澄接過小鳥,仔細看了看它的傷口後說:“應該可以治癒,拿去給我外公,他曾經救治過一隻繡眼鳥。”
“真的?那你趕快送它去你外公家。”
他站起來,對她說:“一起去吧,他住得不遠。”
應書澄外公的家果真離這裡不遠,過了兩個紅綠燈就到了,是一個有些年代感的小區。
應書澄讓沐溪隱等在樓下,自己帶著受傷的小鳥上樓。
誰料,過了幾分鐘,沐溪隱聽見有人在樓上喊她:“你上樓來!”
她抬頭仔細一看,是一個穿藏青色夾襖,鼻樑上架著眼鏡的老人,她擺擺手,不打算上樓,既然應書澄沒邀請她上去肯定有原因。
老人家見狀也不勉強。
等應書澄再次下樓,手裡竟然拿著一個泥人,遞到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