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大家想法不一樣。”樂之翊說。
“我不是為那個渣男說話。他背叛老婆,剛有孩子沒多久就想著佔實習生的便宜,我聽了都反胃,恨不能對著他的臉打幾拳。但話說回來,我必須為你著想,你堅持要解僱他會很難,畢竟他是付老闆的親戚,我覺得這點面子你要給他。”張川侃說。
“我再想想辦法。”樂之翊又和他說了幾句,然後結束了電話。
次日一大早,樂之翊在“我們將來也能是一個董事會”的群說了繆領班的事。結果不算意外,付韜鳴在群裡連發幾段話批評繆領班,末了卻說:“再給他一個機會吧,就算是為了他的太太和孩子,要是他一下子失去工作如何養家?再者,他的工作能力確實不錯,相關經驗豐富,要是他現在走人,我們在短時間裡也難再招到一個和他差不多的,更別說比他強的了。”
另一位老闆許森揚也贊同付韜鳴的意見,結果二對一,樂之翊暫時沒有辦法讓繆領班走人。
得到這個結果,她鬱悶到午餐就喝了一杯咖啡,真的是氣飽了。
因為許森揚是許凜她二爺爺家的孫子,比許凜大幾歲,擅長投資,當時就是許凜牽線,讓他參與投資樂之翊的火鍋店,因此關於火鍋店的事情,樂之翊都會找許凜說。
接到樂之翊的吐槽,許凜安慰她說:“算了,來日方長,這個繆領班我們有的是辦法給他穿小鞋。從今天開始你就死盯著他,一旦他犯了小錯就給他放大,我就不信找不出他的漏洞。”
也只能這樣了,樂之翊心想。
“好啦,你想點開心的事,譬如早說好了,這週末要在萌萌家聚餐的,你可別忘了。”許凜提醒她,“我們有段時間沒見了。”
“哪敢忘啊。”
“你會帶張川侃來嗎?”
“我還沒告訴他,也不知道他願不願意一起去。”
“我說他有點難邀約啊,你們在一起快四個月了吧?我至少已經向他發出四次真摯的邀請了,他每次都不來。”許凜笑了,“他幹嘛?迴避我們?我們又不會盤問他什麼,他有什麼好怕的?”
“我再問問他,也許這次他願意了。”
“算了,他愛來不愛,你別勉強他。”許凜補充說,“我只是想看看他對你怎麼樣。”
“他對我不錯,我工作上的煩心事都和他說,他每次都耐心聽我說完。”樂之翊說,“再說我爸和張叔叔是老朋友了,他也不敢對我不好。”
“為什麼我老覺得你們怪怪的?怎麼感覺是為了你們父母才勉強在一起的?”
“你想多了,情侶又不是隻有一個相處模式,我們覺得沒問題就好了。”樂之翊大咧咧地說。
“也對,你開心就好。”
等掛下電話後樂之翊也對自己和張川侃的關係思考了一會兒。
沒錯,她和張川侃在一起快四個月了,但他們似乎一直停留在一起吃飯這一個專案。他們拉過手,也擁抱過,其他的就沒有了。她有時候不免懷疑他們能走多遠,因為越相處越像兄弟了。張川侃和她都沒有在朋友圈秀過恩愛,他的朋友圈更是沒有她的一張照片,對此她也無所謂,壓根不會有“男朋友不願意在朋友圈曬我該怎麼辦”的煩惱。她除了見過張川侃的父母外就沒再見過他的任何一個同事和朋友。他公司聚餐和朋友聚會從不要她作陪,而她邀請他來和她的好友們見面,他也是婉拒,婉拒的真實原因她不知道,她也沒有刨根究底。
當初為什麼會答應他的追求?她想可能是辭職後創業的初階段太艱辛,壓力太大,急於找人分享心情。那幾個月她隔三差五地和他聊天,訴說自己每天遭遇的五花八門的挫折,他每一次都耐心聽完,從不打斷她,還幫她分析,除此之外他也願意付出實際行動,陪她一塊去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