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如果不當面說出口,我無法再正常地生活下去!”她用決絕的口吻說,“哥,我已經半年沒有睡著了,只要有這個心結在,我什麼事都無法完成,和廢物沒有區別,請你最後尊重我,也相信我一次,我很快就回來,每天都會和你保持電話聯絡。”
程靜泊嚴厲反對,批評了她一頓,她苦苦哀求了他一個月,甚至不惜用絕食來抗議。
但關是關不住她的,漸漸地,被鎖在家裡的她形如枯槁,一言不發,好像是生命力逐漸在流逝,程靜泊看不下去,終於沉默地允許了她的再一次任性。
悲哀的是,程靜陌沒有再回來,她和男朋友的車子掉進了冰河,一齊在零下三十度裡停止了呼吸。
以上是程靜泊一邊回憶一邊告訴柏子仁的故事。
柏子仁聽完後久久沒有說話,只是垂下眼睛,更緊地抓住了他的手。
“逝者已逝,我的生活在繼續。”他把書拿起來,繼續為她讀了一段。
直到很晚的時候,兩排樓唯有他們一戶的燈是亮的,他看她已經閉上眼睛,放下書,起身去關了燈,在黑暗中回來的時候聽到她開口說了一句話。
她說的是:“別自責,這不是你的錯。”
他坐在她的床沿,替她掖了掖薄被子,沒再說別的,只有晚安,然後回到地板上。
過了一會,他察覺身邊有人,側頭一看,竟然是她下了床,坐在地板上。
“地上涼,快上去。”
“我就躺一會。”她直接躺下,閉上眼睛,輕嘆,“睡在地板上真涼快,好舒服。”
他拗不過她,只好把她抱入懷裡。
她也伸手按在他的背上,和他依偎得更緊了一些,讓彼此間的溫度傳遞到對方身上。
靜默了一會,她抬起眼眸看他,黑夜裡,瞳孔裡的光像是一簇火苗,他看清楚了她那份甜蜜的依戀,心底的念頭破土而出,在這個悶熱的夏夜,似乎用冷水也澆滅不了。
他翻身吻住了她。
她閉上眼睛,很快發現有些難適應,他的吻比平常兇多了,基本上奪走了她的呼吸。
等到她快窒息的前一刻,他鬆開了她,手指流連在她的頭髮上,非常溫柔地看著她。
“你很美。”他的語氣不再像是敘述一個事實,而是帶著迷戀。
他的手從她的頭髮落到她的肩膀,再緩緩移到她的腰間,睡衣的下襬很皺,還向上掀起了一角,不小心展露出的一塊瑩白如玉,劃過他的眼眸,他凝視了片刻,不想再忍了,低下頭親了親。
她倒吸一口氣。
他的手沒有停,沿著她的腰而下,直到白細的腿,溫熱的掌心覆蓋其上,很久都沒有離開。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說不緊張是假的,他一直自持,從未對她有過如此的親暱,再看的時間長一點,發現此刻的他有些陌生,藉著窗外晃過的微光,從他眼底升騰起來的暗湧是如此明顯,也是她不熟知的,她不清楚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就在她思量著等會該怎麼辦的時候,他低了低身,一手扣住她的腳踝,然後去吻她的小腿。
她真的呆住了,剛才是腰,現在是腿,他都不打招呼地碰了……
幸而他沒有再做別的,慢慢扶她起來,拿過手邊的毛毯將她整個人裹好,靜靜地看了一會,微笑地說:“外面起風了,地板太涼不能睡,聽話。”
柏子仁回到床上,程靜泊把開著的一扇窗關上了,拉好布簾。
一切又平復到和往常一模一樣。
隔天醒來,柏子仁發現身上被蚊子叮了好幾口,大概是昨天睡前忘了關窗的關係,正在輕輕抓的時候,程靜泊已經拿著清涼油來到她面前,親手幫她塗在蚊子塊上,當目光移至她的小腿,神態很自然,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