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瑕疵。”
“你打盹的模樣一點也不醜。”
“有些話不用說,譬如那俗氣的三個字,我一輩子不會說,但你會明白。”
“糰子頭,回來吧。”
很快,一些女學生陸續跑來問服務生糰子是誰,服務生老實地回答不知道,只曉得情書是老闆熬夜寫的,地板上的紙團多到沒地方讓腳踩下去,寫完後,他幫忙檢查有無錯別字,然後一張一張地貼在窗上,一共花了三個小時,期間不小心扭到了胳膊,現在還是痛的,老闆表示同情,因為算是工傷,他順利拿到了三塊錢的賠償,外加一個看似很美好的待遇,免費吃一個月的中餐,當然飯菜是老闆親自從家帶來的。
短短一週內,燈塔裡咖啡館爆紅了,很多人知道這裡有一位深情但摳門的老闆,身高一米八八,長相英俊,態度非常傲慢,部分情書寫在用過的餐巾紙上,通篇病句,看得人云裡霧雲,一打聽才知道他擅長的是數理化,語文從小到大沒有及格過,咖啡館全年三百六十五天無折扣,此外,他的業餘愛好是烹煮黑暗料理,最新拿手菜是西瓜皮炒醬瓜。
雖然大家很難用一句話評價他這個人,但直覺他很萌。
柏子仁將這件事告訴程靜泊,說現在全世界都在找糰子頭。
“我猜她去澳大利亞的心形島了。”程靜泊說。
“你怎麼知道的?”
“之前無意中聽她說過,如果在這裡不開心就會去那邊曬太陽。”
“你會告訴張經理嗎?”
“不會,讓他自己慢慢找。”
“……”
他們聊了很久,她還是沒有睡意,想聽他讀書,他便在電話裡為她讀最近看的一本書。
熟悉的聲音將故事娓娓道來,她好像聽見垂在水中的樹枝掉落葉片的動靜,一切都在溫柔中。
他的聲音讓她安心,白天因為碰到繁瑣的事而有些焦慮的心在此刻完全平靜下來,像是浸泡在溫度適宜的泉水裡。
她慢慢地睡著了,忘了掛電話,他在那邊停止了閱讀,聽著她的呼吸聲。
“晚安。”
九月下旬有颱風暴雨,氣溫驟降,柏子仁感冒了,戴著口罩去教室上課。
她剛坐下就聽朱鳴文說了方正的事情,方正好像要被開除了,原因和許老師有關。
據說方正對美麗的許舒雲老師做出了不合時宜的事情,具體是什麼同學們不知道,小部分知道真相的人也諱莫如深。
“有人猜是方正偷看她洗澡。”
柏子仁無語了,有點不敢相信。
“管他是什麼呢,反正他走了也好,留著只會讓這裡烏煙瘴氣。”
後來方正沒再出現過,周必然為此在同學聚會上歡呼,點了一桌啤酒慶祝再也不用看見方娘娘的事實。
柏子仁依舊把學校發生的事情告訴程靜泊,他對這些風雲變化一笑置之,但察覺出她說話還有鼻音,有些擔心她的身體情況。
“咳咳,我上一次感冒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他們說一般不生病的人,會突然生大病。”
“不許胡說。”
“我開玩笑的,主要是這段時間比較忙,要幫傅老師做不少事情,很晚才離開學校,路上風大,吹得腦仁疼。”
“為什麼不乖乖聽話?讓你多穿衣服,還有戴上帽子,多喝熱的白開水。”
柏子仁一一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