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是這樣。”
“你呢?除了程醫生之外,你有別的兄弟姐妹嗎?”
剛談及此,小紀就端著新出爐的熱鬆餅過來,擺在桌子中心,笑嘻嘻地說:“趁熱嚐嚐我的手藝,我特地放了兩倍的鮮奶,保證味道純正。”
“謝謝。”柏子仁道謝。
“你是他的貴賓嘛,當然要好好招待。”小紀朝程靜泊努努嘴,“他真的很少有時間坐在這裡陪人聊天,就連我們讓他講一個哲學小故事,他都不怎麼愛說。”
小紀動用了一個“陪”字讓柏子仁受寵若驚,在她的印象裡,分明是她一次次主動找他聊天,而他處於禮貌,或者純粹當她是一個閱讀愛好者,才會有這份耐心和她說話。
程靜泊回答小紀:“因為你們不是真的感興趣,我很怕剛說個開頭,聽眾就睡著了。”
“藉口罷了,不願意搭理我們才是真的。”小紀抱著圓盤子,低頭衝柏子仁調皮一笑,然後轉身回去,又剩他們兩人獨處。
“你不吃嗎?”柏子仁嚐了一口鬆餅,覺得味道很好。
“開業的幾天裡嚐了上百種味道,以後免費送我吃,我都要考慮一下。”
柏子仁很明白這種心情,不再客氣,獨自慢慢吃完一片,想到了什麼就問:“你願意講一個哲學小故事給我聽嗎?”
“你想聽什麼?”出乎她意料,他答應得很直接。
“我記得高中時候哲學老師講過一個關於笛卡爾的愛情故事,他臨終前留下某函式式,解開後是一個心形線,送給他的公主愛人,那是真實的歷史嗎?”
“事實並不是那麼浪漫,他並非和所謂的公主有一段愛戀,也沒有在臨終前留下傳奇的函式式,事實上是,笛卡爾作為當時瑞典女王的老師,被要求每天凌晨五點去授課,當時是冬天,氣溫很低,他一向體弱,不能適應北歐的嚴寒,加之自己的哲學思想不被女王重視,難免鬱鬱寡歡,最終病逝了。”
“所以,心形線的傳奇是假的?”
“還未有嚴謹的證據表明心形線是笛卡爾的發明。”
柏子仁點頭:“其實我當時已經懷疑這個故事是假的。”
“為什麼?”
“我覺得他留下的那個函式式很難,以公主的水平不太可能解開,再說,人都要死了,理智上不會將遺言搞得那麼複雜,很有可能只是世人喜歡的傳奇。”
聽了她說的話,程靜泊目有笑意,想了想說:“你的懷疑沒錯。”
“不過我很喜歡那個心形線。”柏子仁順手拿起一邊的小本子和筆,“記得是這樣。”
她工整地畫了一個座標,試著將軌跡上的點連在一起,形成兩個半弧,交接於一點,變成一個心。
程靜泊垂眸看她動筆,長長的眼睫毛遮掩了他眼眸裡浮動的璀璨光芒。
等她畫完,他接過後看:“很少有女生會畫這個。”
“我只是覺得它很漂亮,所以記住了。”
“如果想看漂亮的,還有一個函式圖是蝴蝶曲線。”他借了她的筆,畫了一個座標,勻稱地連起來。
幾分鐘後,他遞給她看,座標上停著一隻展翅蝴蝶,理智又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