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決定。”應書澄先走一步。
曉恆整理好了書包,低頭跟上。
等三人來到酒吧,一眼就找到了駱姐。駱姐安靜地趴在吧檯上,好像是睡著了。沐溪隱先走上前,搖了搖駱姐的肩膀,駱姐沒有反應,她湊近說了兩句,駱姐才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的一條縫,花了一些時間認清楚眼前的面孔,試著問:“小沐?你怎麼在這裡?”
調酒師說:“是我自作主張用你的電話找人,看來沒找錯。”
駱姐在沐溪隱的攙扶下晃悠悠地走下椅子,不忘伸手在調酒師臉上一捏,輕浮說:“還是你關心姐姐,謝了。”
調酒師笑著閃避,駱姐又調戲了他一句才捨得轉過身,轉身才看見自己兒子站在那裡,且是面無表情。
待駱姐走近,曉恆說了句你好惡心,當即掉頭走出去,駱姐當沒聽到,一臉傻笑。
應書澄開車,沐溪隱照舊坐在旁邊,駱姐和曉恆坐在後面。
車子開了沒多久,沐溪隱便聽見曉恆激動的聲音,回頭一看,原來是駱姐想伸手將兒子抱進懷裡表達自己的母愛,卻被曉恆一把推開。駱姐被拒絕後沒什麼尷尬,反而笑個不停,曉恆厭惡地撇過頭去。
沐溪隱回過頭,看看應書澄,十分尷尬。
“等一等!停下車,我想吐!”駱姐忽然叫停。
“你到底要幹什麼!”曉恆幾乎是怒吼。
應書澄停下車說:“對面有個洗手間。”
“我陪你去。”沐溪隱先一步下了車,為駱姐開啟車門,扶她下來。
沐溪隱扶著踉踉蹌蹌的駱姐走向公共洗手間,一路上駱姐不停晃著手裡的小拎包。
應書澄等了一會兒不見人影,很不放心,便讓曉恆坐在車裡別出來,他過去看一看。接近公共洗手間門口,他看見沐溪隱站在蔥蔥郁郁的綠植邊,他走過去,聽到她說:“駱姐剛才吐得很厲害,現在在哭,很傷心的樣子。”
應書澄安靜一聽,耳邊確實有幽咽聲,只是很輕,很容易和流浪貓發出的聲音混淆。
沐溪隱輕輕嘆氣。
駱姐出來的時候臉上的妝花得一塌糊塗,眼淚連同眼影的顏色,烏青蔓延至嘴角。頭髮凌亂,借路燈的光一看,明顯是好多天沒有打理的狀態。
“駱姐,你好些了嗎?”沐溪隱鬆開應書澄,走到駱姐身邊問。
“我沒事。”駱姐慌亂地問,“曉恆人呢?”
“在車裡。”沐溪隱說,“我們回去吧。”
駱姐上了車,恢復平靜,曉恆見到母親回來依舊一聲不吭。
應書澄先開車送駱姐和曉恆回去,再送沐溪隱回去。
沐溪隱太疲倦了,沾枕就睡。
手機是在過了兩小時後響起的,連續響了兩次她才睜開眼睛,接起電話立刻聽到曉恆的聲音:“她不見了,不知道去哪裡了。”
“什麼?”沐溪隱揉一揉眼睛,“你說你媽媽不在家?”
“對,我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剛才打電話給應大哥,他說去幫我找一找。”
沐溪隱掛下電話,穿好衣服,拿了手機和錢包後下樓,到了樓下打電話給應書澄,問他在哪裡,得知他的車快到附近時,立刻說:“很巧,我就在樓下,你帶上我,我和你一起去找找。”
幾分鐘後,沐溪隱跳上應書澄的車。車子行駛在幾乎空曠的街道上,路燈及連片的樹影不斷往後退,偶爾有形單影隻及隻言片語劃過車窗,她仔細一看,都不是要找的人。其實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駱姐,但因為擔心及恐懼,不得不這樣漫無目的地找下去。
車子靠近江岸的時候慢慢減速,沐溪隱同樣有了一種預感,駱姐可能會在這裡,於是更為仔細地看沿江的步行道。天色很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