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高,有些鬱悶地看看應書澄,用眼神傳遞一個疑惑:你當我還在發育期需要多吃長個嗎?
應外公恰好又說了一句實話:“你當自己是在喂什麼大體型動物?吃這麼多她得撐死。”
沐溪隱:“……”
“果然是沒有經驗,不知道怎麼正確對待女孩子。”應外公奚落自家外孫,“現在的女孩子都注重身材,你給她夾那麼多菜,她不吃也不好,都吃了也不好,多為難她。”
應書澄說:“她和別的女孩太一樣,沒那麼多講究。”
這話應外公倒是很贊同,笑著說:“這話沒錯,現在像小隱這樣心靈手巧,燒的一手好菜的女孩子已經不多了。小隱等你考試完了再給我做幾個菜,我喜歡吃。”
佟奶奶笑他又饞又懶。
應外公喝了兩杯小酒,有些微醺,人逐漸飄起來,不無得意地說起自己年輕時候玉樹臨風,很有異性緣。曾有兩個女孩為了和他跳一支舞爭得面紅耳赤,他也很為難,只好前半場和這個跳,後半場和那個跳,這樣就誰也不得罪,連收禮物也是要收她們送的一個款式不同顏色的兩條圍巾,出門都放在包裡,碰見誰就靈機應變戴上對的一條,還不能搞錯了。
他說這些趣事的時候,佟奶奶就溫柔地看著他。
沐溪隱正聽著,忽然聽“碰”的一聲,應外公的腦袋點到桌子,當即呼呼大睡起來,她著實一愣,問了句:“沒事吧?”
佟奶奶輕輕拍了拍應外公的背,柔聲說:“沒事,他就是這樣,喝了就睡。”
應書澄走到窗外,拉上窗,室內的涼風小了,靜下來只聽見老人家的呼嚕聲。
佟奶奶見應外公睡得很香,慢慢收回手,看向沐溪隱,笑著說:“小隱陪我去一趟洗手間吧。”
沐溪隱站起來,跟佟奶奶走出包間,扶著她慢慢走下臺階。
公共洗手間在公園的大門口,離這裡有一段距離,佟奶奶腿腳不是很好,沐溪隱放慢腳步配合她,順便聽她說話。
佟奶奶關心地問:“書澄應該早些回去工作,你和他商量過沒有?”
沐溪隱老實地說沒有,並解釋應書澄現在是職業倦怠。
“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對他的身體也沒好處。他呢,以前太拼了,像今天這樣空下來一起吃飯的時間放在以前是絕對沒有的,當時我勸他多注意身體,有空出去走走。現在我倒要勸他回去工作了,想一想也很有意思。”
“是不是他工作上出了什麼問題?”沐溪隱問。
“我猜是,不過具體也不知道,他外公都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問啊,你是他的女朋友,他有煩惱會願意告訴你的。”
沐溪隱沉默,心想我不願意勉強他。
“說起來,他的工作也是能幫助很多人的。像是我一個朋友的孫子二十五歲,前年得了焦慮症,聽到手機來電話的聲音就心慌,每天做噩夢,當時也是找他看了一段時間,後來在他的建議下換了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心情也慢慢好起來了。”
“我理解,就像我喜歡聽他說話,我想很多人都願意和他聊天,聽他的建議。”沐溪隱說。
“所以說工作雖然辛苦,但還是很有成就感的,放棄就太可惜了。”佟奶奶說。
“放棄?我想他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沐溪隱有些驚訝,她從沒想過應書澄會放棄做心理醫生。
“我也希望是這樣,不過如果他真的想重新擇業,那還是儘早開始的好,畢竟時間不等人,對不對?”
沐溪隱沉浸在自己的思索裡,似有若無地“嗯”了一聲。
等她們從洗手間出來,又慢慢走回茶樓,應外公還在午睡,佟奶奶坐回他身邊,沐溪隱也坐回應書澄旁邊。一坐下,她看見自己面前的碗碟已經收拾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