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人喜歡?”應書澄質疑。
沐溪隱心咚咚跳起來,沒敢說話。
他側頭深深看她,讀心術一般:“看來你喜歡。”
“……我沒有。”她心虛否認。
“你現在想親我了?”
“你怎麼跳躍的?竟然得出這個結論?”沐溪隱震驚。
應書澄回過頭,淡淡地說:“隨便說說,調戲你一下,別當真。”
沐溪隱雙手抱著包,臉紅成了一片,在身邊人看來是“等待親吻”的訊號。
兩人沉默片刻,他低下頭,當真就親了她的額頭一下。
她本來想著要不要回吻他一下,誰知聽見前排的聲音。
“真尷尬,你們被我看見了。”沈綻玲悶聲說,又看看應書澄,“這位醫生,可以和你聊聊嗎?”
應書澄好整以暇,問她想聊什麼。
“關於飛飛的。”沈綻玲跳下椅子,走出來,“我去那邊等你。”
應書澄站起來,正好服務員推著小車過來,他看了看車上的東西,要了一杯熱的紅茶,放在沐溪隱面前,才慢慢走出去。
第25章
“我心疼他,但幫不了他,第一次感覺這麼挫敗。其實我早明白自己只是一個小粉絲,離他太遠,最開心的不過是看他獲了獎,被更多人認可。你們覺得我傻我無所謂,我自己知道他能帶給我什麼就好了。”沈綻玲說到一半,調整情緒一般看一看窗外,看那餘暉下的水稻田。
“他帶給你什麼?”應書澄問。
“很多,沮喪的時候看看他的自拍心情就會慢慢變好,累的時候看看他練舞的影片也會重新振作起來。他讓我感覺自己的生活不再那麼無聊,有了一種期待。”
“但這樣的期待並沒有化作真正的收穫。”應書澄直言。
沈綻玲不想正視這個問題,兀自說下去:“本來我可以一直這樣喜歡他下去,現在他有了女朋友,讓我覺得自己不再那麼重要。以前他在低谷的時候,是我們粉絲一起陪著他,雖然我們每一個人的力量都有限,但彙集後是強大的,看他站在舞臺中心對我們招手,我很有自豪感。可是以後不一樣了,陪他更多的是女朋友。”
“你感到嫉妒?”
“我沒資格去嫉妒。”沈綻玲皺眉,“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總之空落落的,做什麼都沒勁。”
“聽你媽媽說你初中時作文寫得很好,得過獎,還擅長畫畫。”應書澄聊起了別的。
“沒有。”沈綻玲自嘲的口吻,“媽媽就愛吹牛,其實我也就一般,早放棄了。”
“多一個興趣很好,為什麼不繼續了?”
“上了高中,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學習上,誰還有閒工夫去寫寫畫畫?當時的班主任,沒收了我課餘時間的幾幅素描,說等畢業了再還給我,結果被我發現她拿去當杯墊了。我寫的作文也不受語文老師喜歡,說傷春悲秋,直接給我打了一個最低分,說我眼界小,愛沉溺在自己無聊的心緒裡,顯得文字特別小家子氣。因為連著幾次作文都被打了低分,我只好回頭去背名言警句,大段地引用在自己文章裡,不管合適不合適,用了就對了,至少能得到及格分。”
沈綻玲一邊回憶一邊說:“我記得當時有一個作文競賽,我問她拿報名表,但她卻驚訝地說你連平常的千字作文都寫不好,還想去參加競賽啊?我很生氣,當面和她爭了幾句,她拿起杯子敲桌子,狠狠地批評我,大致是說,先學會做人再去寫文章,就你這樣的心氣寫得出什麼好文章來?”
應書澄看著她,她似乎在自言自語。
“那段日子很壓抑,我放棄了業餘愛好,每天就一直寫試卷,寫不完地寫,很不開心。偏偏媽媽還四處吹牛,說我有多優秀,其實她是自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