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叮叮盤在胸口的一塊石頭悄然落下,卻也沒多少開心,就算舒怡然在寧為謹那裡沒有機會,也不表示她鄭叮叮有這個機會。
“叮叮,你還喜歡我哥嗎?如果喜歡的話為什麼不主動試一試呢?”
……
主動?在知道沒有希望的前提下?
鄭叮叮沒有這個勇氣,當她發了上百條的簡訊,無一得到回覆,當她的解釋逐漸變得蒼白無力,當她在冷風中等到深夜,寧為謹拒絕了她的電話,她所有的信心被摧毀得一乾二淨。
她怎麼可能還有這個勇氣再去追求寧為謹?
憑她單純的喜歡是不夠的。
鄭叮叮果斷退出了qq,關上電腦,安靜地坐在書桌前,凝眸在黑屏上的一點,思緒茫然,過了一會,她低頭開啟書桌的抽屜,取出一個淺粉色的信封,裡面有一張銀行卡和一枚乾淨的素圈。
銀行卡是寧為謹給她的零花錢,那一天他正式成為她的“金主大人”,戒指是寧為謹給她的承諾,當時他親口對她說:“this is a promise,isn’t it”,她保留這兩樣東西到了現在。
為什麼會保留,原因很簡單,她捨不得丟掉。
即使寧為謹離開,她還保留關於他的記憶,他的物品。
人的記憶竟然是這麼奇怪的玩意,可以對一個認識不到半年的男人念念不忘,刻骨銘心,好像所有美好的事情就在他離開的那一刻被按下了暫停鍵,她的生活再沒有那麼多快樂、幸福。
或許隨著時間,她可以成功遺忘他,她不會因為沒有他活不下去,但她沒有信心再經歷那樣的幸福。
*
九月初,鄭叮叮所在的雅趣文化發展有限公司正式被本城最大的一家文教實業集團納入麾下。任何變動都會帶來大規模的人事調整,雅趣也不例外,雖然鄭叮叮不在裁員的名單之內,但她主動要求離開,原因很簡單,她的設計風格並不適合新東家的產品所需要的傳統特質。
在這一行做的時間久了,最可怕的是日復一日地繼續基礎的勞作,而沒有創意,這會將人最後的一點激情消磨殆盡。
鄭叮叮在做出決定的同時也意味她失業了。幸好這些年她一直有積蓄,也幸好她有父母的救濟,不至於到餓死的地步,她決定將自身狀態調整好後再去找新工作。
離開公司的那天,鄭叮叮和徐韻一塊抱著紙箱坐電梯下去,期間徐韻接了個電話,說完後就嚎啕大哭,鄭叮叮問了才知道那位一米九的公務員哥哥在電話里正式提出分手,原因是性格不合。
“性格不合他早說啊,憑什麼吊著我這麼長時間,真是禽獸不如,人渣,敗類!”徐韻哭花了眼妝,連電梯到了一樓,她還遲遲不願意跨出一步。
鄭叮叮也不知道怎麼辦。
“其實他有什麼好的?我早看破了,他個子高但是駝背,顯得氣質特別差,脾氣也臭,沒什麼本事自我感覺還特別好,又不講衛生,晚上睡覺都不洗澡,腳趾甲特別長,還愛打呼嚕……要不是看在他工作還算穩定,有兩套房子的份上,我早甩了他!”徐韻哭得稀里嘩啦,很自然地抬頭看了一眼鄭叮叮,說道,“說真的,他還不如你那個教授的十分之一。”
鄭叮叮一愣,她沒想到徐韻會提起寧為謹。
“你那個教授多好,長得帥,氣質好,家裡有錢,自己也有本事,還很疼你,沒有其他的花花腸子。”徐韻說著,假睫毛從臉上滑落到胸口,神色悲哀得真實,“說實在,我有段時間特別嫉妒你。”
鄭叮叮只好無奈地安慰了她一句:“我和他也早就分手了。”
徐韻木然地搖頭,悠悠地說了一句:“至少你也享受過他本人,值了。”
鄭叮叮懵懂,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