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劉曦彤截止目前還在VIP病房住院。問題是,廂貨司機的賠償以及劉曦彤的家庭條件根本不足以支撐這些治療成本,這筆錢從哪兒來?”
肖樂天賣完關子又忍不住,一拍大腿,一口咬定:“鄭非跟這事兒絕對脫不開關係。”
顧形抱著胳膊沉默了幾秒:“這些猜測光說沒用,即便查出來這治療費用真是鄭非掏的,他也大可以隨便找個藉口搪塞過去,沒證據,任何指證都不成立——你們倆跑出去熱火朝天查了半天,光說車禍的經過了,證據呢?這起交通事故跟程燁的案子有什麼交集關聯?”
江陌嘴裡還啃著雞腿骨頭,胡亂擦了擦手就開始翻手機,“化工街路段路燈照明不足,事故路段道兩側只有幾家裝了備案的防盜監控,我跟樂天兒把這幾家店走訪了一遍,幾乎所有門點都把車禍當天或者半個月之前所有的監控記錄清掉了,給出的說法也比較一致,誤操作,或者記憶體有限定期清理。”江陌翻出一小段錄製的影片遞給顧形,“只有一家菸酒賣店,老闆娘上個月回老家生產坐月子,老闆這個禮拜才回來,店門口防盜的監控一直留存著,因為有小孩拿籃球把攝像頭砸偏了,恰巧拍到了車禍當時,路對面的鄭非和劉曦彤推搡導致車禍發生的始末,還有這個角落……目睹了全過程的程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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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拍攝到了程燁的側臉。
根據監控時間記錄來看,他在路邊前後停留了半小時左右,依據他張望的方向,應該不止一次跟鄭非有過視線交匯。在交警抵達事故地點後,應該是有人在畫面右側喊了他一聲,程燁轉過身,這才從畫面中徹底消失不見。
顧形驀地沉下臉色。
“第四起化工街的尾隨傷人案發時間是在九月中旬,但現在有明確的監控畫面可以證明,至少直到一個月前,也就是十月中旬的時候,鄭非還在化工街見過程燁——第四起立案和夏妍案中間隔了一個多月,按照夏妍和她同學給出的證詞以及根據前三起案件大概摸出的規律,鑑於第四起報案的尾隨情節比較輕,當時大家一直都在擔心猜測化工街案發地點附近會不會還有其他受害者,大範圍篩查監控的時候,化工街要求可呼叫監控從九月審到十月底,莘寧東路附近街道要求可呼叫監控從十月初審到十一月夏妍案發生當日……但怎麼就偏偏忽略掉了這個發生過意外車禍的事故路段呢?”
“今天我們倆查完監控,不死心地耗在那兒追問這幾個老闆什麼時候清理的監控,問著問著這事兒就不對勁兒了,有說是這兩天,有說一週前,再追問幾句就全說漏了——”
江陌眼神一沉,表情兇得要吃人:“有一位五金配件的老闆坦白,一週多將近兩週前,有警察來調取化工街所有監控的時候,確實翻閱發現了當時店門口防盜攝像頭拍攝到車禍路段的影片,因為事故發生的時候店已經關了,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看見都嚇壞了,等警察把監控複製拿走之後,過了兩天又回來要求他們清掉影片,並告知是特殊案件取證,如果有人查問,就說誤刪或定期清理記憶體。”
江陌咬著後槽牙強忍住沒罵人,擰巴著眉間看了顧形一眼——顧形也沒說話,一挑眉,大概猜得出箇中原因。
監控影片取證有紕漏的事兒,如果幹脆查都沒查,那可能就只是四組翫忽職守,但查明卻不上報,甚至一瞞再瞞銷燬證據,這就不止是一時疏忽那麼簡單。起初鄭非家裡對這起連環案件避猶不及,警隊裡只當是關係戶珍惜羽翼,但現在來看,這麻煩怕是不容小覷。
顧形撓了撓下巴頦,忽然問道:“車禍的卷宗他們也私底下調閱過?交警支隊那邊應該有記錄。”
“沒走申請程式。”肖樂天四下一掃,看著沒什麼人的食堂,依舊謹慎小聲道:“好像是跟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