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他已經抹不平的領口布料上糊了一巴掌,眼瞧著主持正義和事了結的霍教練著急忙慌地竄到李澤川和溫夕當間,揚手散了散已經幾乎聽不見責備煩言的工作人員,敦促著大家夥兒儘快恢復辦公空間後適當調整工作安排提早下班,轉而拍了拍邵桀的肩膀,抬起下頦朝著江陌的方向微微一點。
“一家人就別說什麼兩家話了,今天我可就當什麼都沒聽見。我得在這兒善後,你去幫個忙,送一下江警官。”她和煦抱歉地朝著默立在門口的江陌微微一笑,隨即攔手一搪,臉色驟沉地擋在了試圖藏躲在三三兩兩的人群后面溜出訓練室的人影身前,乏善可陳地看了他一眼。
“會議室等我一會兒吧,曹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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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前還挺拔侃侃的邵大選手將一跨過訓練室的門檻就垂頭耷腦地化身成為一隻加大號的埋頭鵪鶉,亦步亦趨地跟在了江警官的身後面。
他先偷摸瞄了一眼江警官頭頂上圓乎乎的髮旋,然後耷拉著腦袋,視線從她八成是這兩天剛隨便找過什麼人幫忙用剪刀鉸齊的髮尾滑落下來,輕緩地纏在了江陌的左手手腕。
江陌不算是疤痕體質,但遮掩在布料底下的面板實在薄透淺白,幾分鐘之前捏攥在腕骨上的指痕竟然直到現在還隱約可見,淺薄的脆弱和她掌心若隱若現的疤痕割裂地交融相接,一如其人的堅韌又柔軟。
然而他這些個悱惻纏綿的意念只換來了江警官一個若有所感的嫌棄寒顫。
江陌信步踱在走廊當間,猝然後背發毛地停步回身,掀起眼皮撞進了那一汪似水深潭。她大概猜得出這小子不知道打哪開始的思緒跑偏,一言難盡地朝著他腦門兒中間屈指一彈,隨即掀拽開樓梯間沉重的防火門板腦袋一偏,把這分明心虛隱瞞無動於衷的電線杆一腳捲進了緩步平臺的角落,沒摟著輕重地把人懟在了犄角牆邊,深深地斂起眉間。
“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邵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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