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睛就想撲上去膩歪,卻不料使壞耍賴不成先被江陌以“胡來算襲警”的由頭原地制裁,委委屈屈地搓吧著被擒拿的胳膊往洗手檯旁邊一歪,瞄了眼亟待善後的餐桌凌亂,沒急著動彈。
“不過,剛聽你提樑霽……你們最近調查的案子,又跟之前那個被車撞死的小偷一樣,跟他有點兒關聯?”
“目前來看……只夠得上——趕巧。”江陌搖了搖頭,沒順著邵桀的話茬兒說得太深,“他跟你們徐經理怎麼樣?”
邵桀壓了下嘴角:“不太清楚,這趟去申寧賽程有點兒緊,訓練期間她不怎麼在我們跟前晃,不過倒是聽說這段時間吵架吵得挺兇,老霍一天愁得不行。”
“霍柯?你們那個主教練?”江陌回頭看了邵桀一眼,“人家兩口子的事兒他愁什麼?”
邵桀唉聲一嘆:“單戀了那麼多年,看著喜歡的人受委屈能不愁嗎,但這個身份擺在這,又沒辦法把話說得太明白。”
江陌略微回想,有點兒意外:“你們教練喜歡徐經理?”
“還不明顯嗎?”邵桀噗嗤就樂,拎了個剛被江陌左一口右一口偷吃了小半盆的草莓遞到她嘴邊:“你這個腦子在這方面倒是真的不怎麼靈光……”
江陌被他笑聲戳得咋舌,“吭哧”一口趁機打擊報復地咬住他的手指頭,聽見他嘶聲悶哼稍一抬眼,視線卻正撞進邵桀那驀然沉暗的眼色。江陌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適才的報復之舉被這小屁孩兒曲解了意圖,沒等歪頭躲過他傾探過來的唇邊水色,擱在桌上的手機就沒什麼眼力見兒地唱響了正義之歌——江陌愣了半晌,差點兒沒笑出聲,緊忙衝了衝手上的泡沫撓了撓邵桀的下頦,然後餘光覷著他尷尬地歪倚在櫥櫃上一跺腳,認命地嘆了口氣,接過了江警官放在半道的活兒。
“咳……咳咳。”
江陌稍微清了清嗓子,搭眼看見來電顯示,開門見山地問說:“師父有情況?往哪兒去。”
“機場,T3,國際航班。陳佐輝陳佐奕都死了,富安興城這家產爭奪戰可有意思了。”顧形猛抽了一口煙,籲聲一嘆:“陳佐輝的前妻聯絡到我們,說帶著女兒回國,凌晨落地,有情況要到市局裡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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