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關係了?”
“利益往來擺在這兒,算是例行詢問。”
薛一戀畢竟曾經跟著陳佐奕在名利場裡晃過一圈,能動搖刑偵支隊一把手親自到訪的地方十有八九是藏了點兒什麼不為人知的貓膩荒唐。顧形頂著她顯然大半不信的眼神也沒打算解釋,反倒是拎著這麼個送上門來的話柄,忽然回問了一句:“你給陳佐奕當秘書那段時間,跟他來過出版社談事情嗎?”
“這兒肯定是沒來過,勞動湖那邊的舊樓去年股東會的時候去過一次。但那會兒……我這秘書處理的工作主要還是生活上那些事,連大門都沒進。再早就不清楚了——”
薛一戀沒什麼避諱地聳了聳肩,若有所思地把人請到會客室,轉頭忽然“嘶”了一聲,欲言又止地問說:“富安興城那邊……是有人提到過什麼嗎?”
然而她這話音將起未落,片刻前在電話裡頭拖沓牴觸的副總就推掀開會客室的門板大步流星地落座,揚手攔住了薛秘書沒落定的閒扯,探手跟顧形禮節性地一握。
“顧隊長,久聞大名啊,之前我們出版社裡有一位作家老師想去您那兒瞭解生活採風,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咱們見過。”
打太極的工作的顧形駕輕就熟,江陌老老實實裝模作樣地旁聽了不到十分鐘就被顧形使了個眼色找茬兒上廁所,沒攔沒擋地繞著辦公區瞧了一圈兒,晃悠到二層挑高辦公區走廊盡頭的洗手間門口,正準備收穫寥寥地原地掉頭,就聽見一門一牆之隔的洗手間梳妝檯前“唰啦啦”地撥開水龍頭,合著一聲沒好氣兒地哀嘆,張嘴就是一串兒不管不顧的閒扯。
“這破班兒上得我真服了,那宋之溫拿著稿費不玩兒活的,我這一天天頂著編輯的頭銜幹得都是槍手的活兒……伺候她伺候得跟老佛爺似的,表情不好都不行,開個碰頭會把我好一通數落,數落完又指使柴編去敲打小塗——本來塗思遙是你簽過來的,下個月你要休產假分配交接到我這,現在鬧成這樣,我不成豬八戒了嗎,招誰惹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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