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院的行為院裡的醫生也在勸,那天我正好過來,搭掃了一眼那個拿主意的人……”
“好像穿著一個類似黑色衝鋒衣的外套,衣服太寬大,身量拿不太準,還扣著帽子,帽子裡面還壓著棒球棒,基本看不到臉。”梁霽稍微後仰了下身子,比劃了個扣著兜帽的姿勢,隨即狀似難再回憶地搖頭,說著話側身看了盧金錦一眼,“不過時間不算太久遠……需要監控的話,院方應該可以提供——誒那個監控應該還有對吧?”
盧金錦不大確認地皺了下鼻子:“正門進出肯定有,療養院內不太保準,那段時間正趕上院內設施最佳化競標政府專案,除了固定安保的位置,其他的都沒有常開。”
“兜了這麼大一圈,白扯。”江陌先留意著梁霽對於衝鋒衣的描述蹙了下眉,旋即揚手截住梁霽憂心誤會的解釋,撩起視線看了他一眼:“不過倒是沒想到,梁總百忙之中還能對這麼個出現次數不多甚至沒打過什麼交道的人印象這麼深。”
“宋晚晚是一方面,不管怎麼說,畢竟也出手幫助過,雖然可能只是捐了一點錢,但對於資助過的人,難免多留心一點。”
梁霽微微一笑,重新找補回那張無懈可擊的公式化笑臉:“……除此之外,惦記著那個衝鋒衣主要還是因為另外一件事,我不知道盧護士長跟你提到沒有……我們療養院另外還有一位患者,跟宋晚晚有關——”
“她是大概兩年前,不知道從誰那兒得知的訊息,從外地趕到我們這兒來探望宋晚晚,結果剛進病房看見患者的治療情況,一時情緒激動,估計再加上自身的慢性疾病,直接就是腦幹出血,雖說就在醫院裡搶救及時……但也沒能徹底救回來,她又沒別的家屬可以聯絡,就這麼機緣巧合的被迫留在我們療養院,前段時間剛去世……給患者開具死亡證明辦理手續期間,那個衝鋒衣也陪同著薛一戀,在我們這裡露過一面。”
江陌難得對梁霽的話認可點頭,耷眼仔細辨識著檔案紙頁上的字跡,折過前篇核對筆鋒轉折摩挲了半天,並指在檔案邊緣輕輕一彈。
“縉柏縣民營福利院的院長,宋梅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