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澤禹向前傾身,黎千千被迫向後躲去,不免踉蹌了一下,辛澤禹及時扶住她的雙肩,順勢想將她攬到自己懷中。
「放開她。」
伴隨著一聲低沉的喝止,一個矜貴傲然的身影自暗處走出。
深色西服外套著質地上乘的毛呢大衣,衣襟敞開,衣擺迎風飛起,長腿闊步走來。
乍起的狂風像是給他開了特效,身側的枯葉驟然被吹散,仿若專門為他開道。
葉承站定在兩人面前,路燈都莫名亮了,像是給那張冷肅的臉專門打了追光,輪廓瑩瑩泛著暖色光暈。
他凝視著那團染了粉紅的白棉花,緊緊蹙起眉頭,沉啞的聲音噙著心疼,「你喝酒了?」
黎千千神奇般地止住了打嗝,慢半拍地反應了兩秒,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的愣怔讓葉承更加堅信了,她就是被迫離開自己,難過得借酒消愁。
忍了一路的情緒瞬間坍塌,他走上前,一把將她攬進懷中,手指穿過她的長髮,將她的頭埋在自己胸膛,用大衣裹住這團嬌軟,悶聲說。
「我不會跟你退婚,你別這麼折磨自己。」
黎千千:……
終於反應過來的黎千千,雖然感覺不冷了,可也清醒的知道自己在誰懷裡,自以為很用力地推了推他,實際上手軟綿綿的,根本沒有力氣。
「葉承,放開我。」
葉承紋絲不動,反而越抱越緊,像是害怕再度失去她,垂頭低吟:「為什麼不跟我說?早點告訴我,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放開她,沒看見她不願意嗎?」
辛澤禹上前抓住黎千千的手臂,用力將她扯離葉承。
路邊盡頭等得有點犯困的秦鑫瞬間來了精神,給黃筱撥通了視訊通話,現場直播這場男神和校草的對決。
在辛澤禹的幫助下,黎千千終於掙脫了葉承的桎梏,並保持安全距離地後退了兩步,警惕地看著他。
此刻的葉承甚至沒在意辛澤禹的挑釁,因為他感受到了黎千千的警惕和排斥。
他眉心擰緊,沉聲命令道:「小棉花,過來。」
他這聲不僅沒讓黎千千過去,還讓她又退了兩步。
對還想走上前的葉承伸出手掌,像指揮交通的禁止通行手勢,借著酒勁大喝一聲:「停!葉承,我都已經跟你退婚了,你還想怎麼樣?」
黎千千被逼急了,還慫慫地說出來一句古話來:「得饒人處且饒人!」
葉承腳步頓住,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眼裡湧上了怒氣,沉沉的嗓音有些沙啞。
「過來。」
「我跟你沒有關係了,我們各自安好,祝你跟黎鴛百年好合,再見。」
黎千千邊說邊後退,趁著葉承愣住的片刻,轉身跑向宿舍樓,順手拉了吃瓜的秦鑫,很快兩人便消失在宿舍樓門前。
葉承怔怔看著那團棉花消失的方向,握著口袋裡鑽戒盒的手指慢慢收緊。
——
自由了的第一天清晨,黎千千在頭疼中度過的。
宿醉的感覺跟上次喝安眠藥差不多,恍恍惚惚的,而且有點斷片,只隱隱約約記得葉承好像來找過她。
他好像很用力地勒住了她,然後她好像就逃走了。
不得不誇自己,這種危險時刻,喝多了還能跑那麼快,真機智。
「你醒了,下來吃飯。」
秦鑫提著打包的早餐回來,招呼了黎千千一聲就接了電話。
是房東打來的電話,她找到實習單位了,已經在單位附近租了房子,準備收拾好就搬進去。
黎千千爬下床塞進嘴裡一個小籠包,含糊問道:「你什麼時候搬走?」
「大概兩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