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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著去做,心不甘情不願的怎麼做的好。”秦萱說著,手裡的東西已經寫好了,拿出竹刀給裁剪下來,“這是你的。”
比德真接過,看著上頭的字跡,感嘆了兩下,這秦萱寫的字還挺好看的。
“我說那事,你好好想想。這小子能有今天全因為有你,要是這點事都做不好,以後還能指望他做其他的?”在比德真看來,男人不去沙場上廝殺那是沒用。可惜世上就是有沒用的人。
“這個我知道了。”秦萱點點頭。
比德真這邊的事忙完,她就回去看看梨塗,進城那天四周亂糟糟的,她也就沒有格外注意梨塗,不過聽胡歸說,這孩子事後挺消沉的,應該是被嚇到了。
聽人說過沙場千百回,不如自己上一次。有些人天生就該在沙場上討生活,有些人 心事
梨塗聽了她的話,垂下頭去不說話了。
“我的話你好好想想。”秦萱伸手在他頭上揉了幾把,“學醫的話,累是累點,但是好歹手裡有們獨門技藝,出了事也不怕。”
“主人……”梨塗抬起頭來,嗓音裡已經有了哭音,“可是我想呆在主人這裡……”
放良是一定會被放良的,可是他就是不想離開主人身邊,他自從十歲開始就在主人身邊伺候,到了現在根本一點都不想離開,那麼就這麼一輩子,他也心甘情願。
“……你這小子想到哪裡去了!”秦萱瞧著梨塗哭的這一臉,活似生離死別似得,她反應過來,哭笑不得的在他後腦勺上輕輕拍了一下,“你是去做徐醫的徒弟,但人還是我這兒的人呢!”
奴婢放良之後,主人若是賜姓就會讓放良的奴婢和自己一個姓氏,秦萱沒這個意思。梨塗並不是漢人,他想姓什麼就姓什麼,她也不會去管,要是他願意,認個親戚也行。
“……真的嗎?”梨塗抹著眼淚,想起好像鮮卑人的的確確是有哪怕放良了的奴婢見著原先的主人還要下跪呢。
“真的。”秦萱把他腦袋給揉揉,“到徐醫那裡學個本事,到時候還回我身邊來。這軍中的瘍醫可真不多。”
梨塗想起幾回自己去醫帳,那裡頭的瘍醫忙的腳不沾地,若是主人有個緊急,恐怕還不一定能夠來得及。
“嗯,我知道了。”梨塗點點頭。點頭的模樣呆萌呆萌的,秦萱瞧見,忍不住在他的頭髮上又揉了幾把。
“好孩子,到了徐醫身邊記得一定要好好學。”秦萱對梨塗笑笑,叮囑他幾句,“我先去和徐醫說幾句。”
秦萱到醫帳的時候,徐醫卷著袖子正在給一個傷兵做斷骨重接。那個傷兵運氣不好,腿骨斷了,但是之前的瘍醫沒有給完全正骨正對上,這會都長上了,日後若是不想做瘸子在床上躺一輩子,那就只能把接上的腿骨重新敲斷再接上。
秦萱看著那傷兵雙手被捆起來抬起來,然後幾個人按住肩膀的按肩膀,按好腿的按好腿,徐醫看著年紀大了,但是揮錘子的模樣簡直虎虎生風,一錘下去只聽得一聲脆響,接著下來的就是傷兵帶顫的慘叫。
傷兵嘴裡已經塞了一團破布,但是這回慘叫還是止不住從嘴裡破布的空隙裡頭傳出來,敲斷腿骨,開始切開肌理梳理不通的經脈,割去腐肉。躺著的人臉色慘白,頭上冷汗直冒,按著人的也是不輕鬆,四個強壯大漢才費勁全力才壓住這麼一個人。
秦萱見此情形,只想到了鄉下殺豬的場景。殺豬都比這個痛快些,至少屠夫會直接一刀捅到豬脖子裡頭去,給個痛快。
徐醫對此早已經見多了,他熟練的將斷掉的腿骨照著原本應當接的方式接骨好,梳理經脈的時候那兩手的血看的周旁殺人如麻計程車兵都紛紛扭過頭去,不忍再看。
徐醫身邊帶的僕役這會早一臉菜色,盯著腿上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