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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萱得了慕容泫這句話之後,掉頭就往外頭走。有太原王的這個頭銜在,京兆尹就算想要糊弄她,也得掂量掂量他自己的量夠不夠。
出了王府,秦萱立刻上馬朝著東市奔過去。
胡歸三個人已經分工好了,胡歸去找京兆尹,其他兩個人帶著手下人去東市找人問明白。
東市門口就是兩隊士兵,平常為了維持東西兩市的正常運轉而專門守在這裡的。那會秦蕊出事離這裡有些遠,但鬧起來沒有動靜不可能,還是有人見到了。
那些人見著安達木那些人,身上穿的鎧甲是上好的皮甲,高頭大馬威風凜凜,還有什麼話是說不得的?立刻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看到聽到的全部說出來。
安達木聽人那些守在東市門口計程車兵說,那些人說的鮮卑話,身上穿著的也是鮮卑袍子,質地還算是不錯。那邊大街上還有那些個士兵在問那群人到底是沿著哪條路跑了。那副架勢是恨不得把人蹲在那裡都給揪出來。
胡歸那裡不怎麼順利,京兆尹兩隻眼睛長在頭頂上,見著只是軍司馬來,隨便就讓手下人去見胡歸,嘴裡說的話那是真好聽,“該別是小娘子自己的相好吧?你也該知道,這小娘子年紀大了,就會有相好的。這鮮卑人的習慣也知道的,要是事先沒打過招呼,誰來搶呢,是不是?”
鄴城裡頭的達官貴人多的不得了,上回幹這事的還是東陽王的幼子。京兆尹派人去查,差點就碰了一鼻子的灰,如今東陽王和高侍郎都結成親家了,天知道這事會變成什麼樣子。要是和東陽王一樣,到時候還要不要在鄴城裡頭待下去了?
“我入你阿孃!”胡歸是個粗人,可不管那個屬官話裡話外都是說秦蕊是自願被擄走的。他只曉得主將交代了的話就一定要做成,他抓起那個屬官的衣襟就把人給提起來,這種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吏,在胡歸這種殺人殺出來的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我家將軍說了,要你們去查他妹妹到底是被哪個混賬東西給擄走了。你他媽少給我說這些有的沒的,老子要甚麼沒有,只有一條命!”胡歸聽這人滿嘴沒有一句實在的,心裡惱火,他抓起人就往門裡頭丟。
“你你你——”文吏當場就被丟在地上摔了個狗啃屎,他從地上罵起來,臉上紅紅白白變了遍,連放狠話都顧不上就連爬帶滾的跑回去了。
文吏跑回去就和上頭的上峰哭訴,上頭的人見著來的人是鮮卑人,也不好真的有把柄給人抓住,隨便派出個人出去。反正和稀泥這事,他們這些人最是擅長,只要見著情況不對勁,黑的變白的,白的變黑的。顛倒黑白只是在他們的一念之間,管他什麼軍司馬,什麼虎威將軍。
鄴城裡頭就是不缺那些個將軍!
秦萱帶人過來的時候,趙布帶著小隊人跑過來了,“將軍,小人打聽出來的,好像那些人往內城去了。”
鄴城分成內外城,內城是貴族和那些個有權有勢的人住的地方。很明顯那夥人就是鮮卑貴族,或者是和鮮卑貴族有些關係的人。
這下子京兆尹算是徹底的指望不上了。
“和我來!”秦萱眉頭緊皺,揮手就帶著人朝著內城殺過去。
她看了一眼身邊慕容泫塞過來的長吏,“有勞了。”
慕容泫塞過來的這個長吏名叫王亮,是個相貌堂堂的中年人。長吏就是慕容泫的輔佐,把他給調過來,可見慕容泫是給她做足了臉面。不過秦萱看重的不是什麼臉面,而是實用不實用。
外城她找找還行,但是內城是皇族貴戚所在,哪怕鬧出動靜,也不是她能夠隨意觸動的。所以這時候就只能靠慕容泫的名頭來行事了。
“不過舉手之勞,虎威將軍不必放在心上。”王亮笑道,他這次出來帶了太原王的令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