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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水入城,這聽起來好像挺王八蛋死全家的,誰想出來,誰家裡基本上斷子絕孫一樣。
秦萱事後有那麼點兒後怕。她並不像這個時代的人,對鬼神有別樣的崇拜。她壓根就不信這個,以前看去胡歸安達木兩個瞧著軍中的薩滿女巫,頭戴羽毛身披獸皮,嘴裡鮮卑語嘰裡呱啦的亂跳,她淡定伸出爪子就把兩個給拖走。
趙布不在其列,他對鮮卑人信奉的薩滿原本很有興趣,結果瞧見就是一瘋女人蹦來跳去,還比不得雜耍好玩立刻就跑了。
秦萱不信鬼神,更不信佛教三清。雖然她到了廟裡頭,不管是哪個神都會拜,但絕對不會信。
這個時候她在帳子裡頭坐了好久,還是有些沒回過神來。話說她那個辦法不會真的會害死大片人吧?
這個想法冒出來就被秦萱自己給一巴掌給拍了下去。打仗就沒有不死人的,不管是軍隊還是平民,都會死不少的人。尤其灌水的話指不定掛的人還更多一些。這麼一想她頓時各種內疚。
開始只是想著儘快攻破城池,她知道照著慕容泫的作風,是不會放任手下人打砸搶燒的,相反還會命令士兵嚴守軍紀。這年月沒有人把人命當回事,屠城簡直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慕容泫這樣算是難得了。
不然她也不想什麼儘快攻破城池。
秦萱坐在那裡撐著下巴想了半天,最後躺在褥子上面,四肢拉開,大大咧咧的躺在那裡。想也沒用了,反正說都說了,還能跑回去和慕容泫說親愛的不好意思,方才我腦抽了,剛才那話就當我沒有說過?
當誰傻子呢。
她極其不雅觀的躺在那裡,吐出一口濁氣。
慕容泫和慕容明尋了一個帳篷,讓人把帳篷裡頭收拾下,兄弟兩個在裡頭脫了上衣就開始打。
慕容家的人不管男女自小就學習騎射,都有矯健的好身手。兄弟兩個抱在一塊竟然一時還分不出個高低勝負來。
守在外頭的人聽到裡頭噗噗拍打聲,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可惜穹廬的門關的死死的,除了裡頭漏出來的那麼點兒聲音之外,想要窺見其他的根本就不可能。外頭的人只能偷偷的猜測裡頭到底是誰贏了。
兩兄弟這一場比試可謂是酣暢淋漓,當天夜裡,慕容明就讓自個的親兵從軍中的軍醫那裡要來了膏藥。
慕容明上衣給扒了個乾淨,趴在那裡,讓親兵拿著膏藥給他按摩,那塊塊的淤青都是慕容泫給摔出來的。
看不出來嘛,他的這個三哥還有這份本事。慕容明下巴枕著手臂面無表情的想道。慕容泫對這個弟弟不但沒有手下留情,反而還用了力氣的和他比試,好似心裡有口氣似得,不把他打頓他就不心甘。
然後他也就真的青了好幾塊。好在慕容泫下手極其有分寸,那些傷對慕容明來說不是事兒,最多疼個幾天,然後啥事都沒有了。
親兵把手裡的膏藥按照軍醫的囑咐貼在慕容明身上幾個地方,慕容明起來活動一下臂膀,渾身上下都覺得舒暢不已。
果然還是要和三哥早些打一場的。
裴敏之相當神棍的夜觀天象,神神叨叨了幾天之後,說過幾日會有大雨,要提前把引水的道給挖好,不然下雨時候再挖那就是禍害自己人了。
慕容泫聽說之後,令人照著裴敏之的話去做。
秦萱拉了拉裴敏之的衣角,“過幾天還真的會下大雨啊?”她到了這會還有些在夢裡一樣,尤其裴敏之那信誓旦旦的模樣,總是讓她有些覺得不真實。
“自然,不然我這幾夜未睡,睜著眼睛觀察天象是為了哪般。”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眼睛都還是紅的。看得出來,他幾乎幾個晚上都沒有好好睡過了。
“那你還看出別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