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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匈奴也是看著中原這一副亂象,才趁機起勢。
秦萱那會聽秦父說,胡人能夠得勢,還得多虧了漢人。不是漢人自己對外弱,還是自己鬥起來,讓那一匹匹草原狼們有了可趁之機。
可是知道又有什麼用,漢人們自己都不希望這個九品中正的朝廷有個什麼好結局,巴不得天下大亂,胡人們來了也只是越發的群魔亂舞。
“你回頭是不是想被大王責罵?”慕容祁可不是慕容明這個被爺孃給寵壞了的小子,他對慕容奎的那些門道門兒清。司馬時是一軍的將軍,而且又是漢人,就算做了俘虜,回頭慕容奎也一定會做個樣子,將司馬時招到麾下任命。
漢人們對胡人沒有什麼忠心,招徠也花費不了多少力氣,還能得個美名,傻子才不做。
“……”慕容明心不甘情不願的在慕容祁手裡扭動了兩下,才不情不願的回過頭去。
“你們幾個帶著他回去!”慕容祁深感這個堂弟在這裡只會添亂,把人往秦萱那裡一丟。為何不是比德真那裡,慕容祁見這一路上慕容明很喜歡秦萱,晚上時常要拉著她說話,人又長得好看,不丟給秦萱丟給誰。
秦萱伸手就把慕容明給抱了個滿懷。她立刻抱著慕容明就出了大帳,接下來的事都交給慕容祁了。
慕容明在長個子,但是身高還是不比一米七多的秦萱,他老大不樂意的開始撲騰起手腳,“放我下來!”
慕容明面容秀美,和其他慕容家男子一樣,都是很好的長相,如今這張臉上還帶著乾涸的血跡。誘人的美麗之中透著一股煞氣。
秦萱把慕容明放下來,“這也是為了您好。”她這個外人都能想明白方才那個司馬時是要被慕容奎收入麾下的,慕容明這麼跳上去把人給踩上幾下,回頭慕容奎少不得要教訓他。
“你和堂兄一樣!都是太謹慎了,縮手縮腳的。”慕容明冷哼一聲,“那個漢人知道甚麼叫做能縮能伸,瞧他祖宗就知道了。別說我就是說了幾句實話,就算真的怎麼樣了,他還敢對我作甚麼?”
慕容明一口氣說了一串話,回過頭去看秦萱。秦萱只是苦笑,這時東方日升,清晨的光芒照在人的身上,秦萱面頰上那一層淡淡的絨毛也被渡上了一層淺淡的金色。
秦萱對著這個執拗的少年,面容柔和下來,像是對著自己弟弟一樣,放軟了調子,“四郎君,小人……也是漢人啊。”
“我又沒說漢人的壞話。”慕容明被她臉上那一層淺淡的金色迷了眼,面前高大的少年人眉目柔和下來,似水一般的溫柔,將他尖銳的稜角包容在內。他面上紅了紅,“我只是在說司馬家沒本事罷了,又不是說漢人怎麼樣。”
他說著腳下把草踢的飛起,似乎和草有仇。
“……”秦萱看著他,“其實漢人也不是在乎司馬家做不做皇帝。”
“啊?”慕容明抬頭,露出疑惑的神情,“司馬家的皇帝不是你們漢人的單于麼?”
秦萱哭笑不得,慕容明出生的時候,中原戰亂,遼東也已經脫離漢人朝廷的掌控,甚至在慕容奎的父親那一代將留在遼東那些挑唆慕容部和段部宇文部混戰的漢人官吏都給趕走了。
所以曾經被父祖們奉為上國的晉國到底是個甚麼樣子,慕容明不是知道的很多。反正他覺得皇帝就是他們的單于。
“以後小人會給郎君解釋的。”秦萱道。
“好啊!”慕容明一聽眼睛就亮了,不過他想起甚麼,立刻虎臉轉過頭去,“我自己翻書!”
過了一會,他又轉頭來看她,嘴角揚起一抹狡猾的微笑,“哎,這個是不是就是你說過的那個霍去病用過的招數?”
不等秦萱說話,他又笑了,笑的比方才更加得意,“我們鮮卑人也學會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