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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震並未和父親爭吵,只有那雲老寨主在一旁勸說。
說溫家家主是他們恩人。若非十幾年前溫家家主相助,牧雲寨早已不復存在。更說溫家家主命不久矣,是怕家中那些惡狼親戚為霸佔家業,遠嫁他唯一的獨女,所以才會想出了這個權宜之計。
與牧雲寨聯姻,那些蠻橫霸道的親戚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要有五年的時間,讓其女有充足的時間接手溫家的家業,便可和離,往後嫁娶互不相干。
儘管如此,雲震還是決定退婚。
讓溫家女有充足的時間接手溫家家業,何須一定要聯姻?
便是認個乾親,他再以義兄的身份在旁相助五年,鎮壓住那些牛鬼蛇神,也算是還恩了。
退婚後認個乾親,再坐鎮溫家,以五年為期。雲震就是打著這個主意才帶著人趕來揚州城的。
溫玉棠 婚事
揚州城,溫家。
清雅小院中,時不時從敞開的書房中傳出撥弄算盤的“噼裡啪啦”聲。
循聲從窗戶望去,只見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穿著淺粉色對襟長衫,內裡白色衣衫相搭的年輕姑娘。姑娘約莫十五六歲,生得貌美,眉黛唇紅,只梳著簡單髮髻,左右兩邊一支金步搖。
這姑娘是溫家大房的獨女,名叫溫玉棠。
溫玉棠低垂著頭撥弄算盤對著賬冊,坐得挺直。
因天氣炎熱,婢女初夏端著去暑的綠豆蓮子甜湯入了書房。一進書房就見小姐極為專注的對賬,也不知是賬冊上有什麼問題,眉頭緊蹙。
桌面上堆著好幾本厚重的賬冊,這些還是都是今日新送來的,而之前的那些都還沒有對完。
溫家老爺一病不起後,溫玉棠就把讓商行把賬冊都送到了家中,她來對。
起初不怎麼熟悉,但經過兩個多月也漸漸上手。
初夏心疼小姐,勸:“小姐你都對了一天了,歇一會喝些甜湯再繼續吧。”
溫玉棠聽聞聲音才從賬冊中抬起頭來,問:“什麼時辰了?”
“申時了。”
溫玉棠聞言,才驚覺自己已經在這坐了兩個時辰了。站起來抬手敲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隨而走向屋中的圓桌。
坐下後,初夏則是走到了她的身後,替她捏肩舒緩痠痛。
溫玉棠勺起甜湯喝了一口。入口清甜爽口,確實是消暑佳品。
喝了幾口爽口的甜湯,因對賬而頭疼的感覺也減緩了不少。
才喝幾口甜湯,就有婢女神色匆匆地跑了進來,初夏輕斥了一聲:“咋咋呼呼的像什麼樣,沒規矩。”
小婢女喘了一口氣後,急解釋:“不是奴婢沒規矩,而是那二爺和三爺又來了!”
溫玉棠聞言,剛舒展的眉頭又緊蹙了起來,直截了當的說:“把他們擋在門外,別擾了父親養病。”
婢女臉色卻是更急:“可他們帶了許多人過來,一個個都凶神惡煞,像是土匪似的,前邊的人根本攔不住,他們現在已經朝著老爺的院子去了。”
溫玉棠聞言,驀地放下湯勺,板著臉站起了身:“你現在立刻去吩咐,除了看門的護院外都到老爺的院外集合。”
邊吩咐邊步出了書房,而初夏緊跟其後。
這才到父親院外,即便隔著一堵牆都能聽到她那三叔說話的聲音。
“大哥,你就聽我一句勸吧,過繼個兒子到自己的膝下,往後這溫家的家業也不至於落到外人的手中。”
“就是不過繼,想招婿入贅,那也得趕緊的了。我也已經給玉棠物色了好幾個人選,大哥你只需瞧一眼,從中選出一個最好的。”
一聲比一聲高,不僅傳進屋中,更傳到了院外。
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