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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遭此厄運,裴松這麼大的年紀,長子就廢掉了,雖然還有孫子,可是孫子才一點點大,也不知道長大成人的時候,祖父還在不在。裴松一夜之間原本還烏黑的頭髮全白了,裴敏之問訊趕來,見著暈的暈,病的病,老的老。
他看過老父回到自己房中屏退左右,唇邊露出一絲笑來。
☆、 欺負
作者有話要說:
高昭儀:孩子打架很正常噠
秦萱:正常你妹!去給兒子找幾個身強力壯能夠打架的保鏢,快去!
嬌花:收到……
裴家大郎到底是怎麼變成那個模樣的,讓人去查了一番之後,推測可能是路上不小心驚馬了,然後受了驚的馬在道路上狂奔,至於那些原本跟隨在裴道之身邊的家人為何不見了也很好想。
驚馬這種事,幾乎都是丟了命的,就算撿回一條命,也是凶多吉少。那些家人害怕被責罰,乾脆逃了了事。
裴松看到這麼一個調查出來的結果,只是無力的揮揮手讓前來送訊息的人退下。裴道之如今面容已毀,手足皆斷,躺在那裡昏迷不醒,日後就算是清醒過來,也只能做一個廢人,不可能再為官了。
他只有兩個兒子,原本被他寄予重望的長子如今成了這麼個模樣,他就算把那些逃逸了的家人抓回來又有什麼用?
人才下去,不多時就有家人驚慌失措的跑過來,“郎主,大事不好,大郎君不行了!”
裴松聞言,立即從枰上站起來,就往外面跑。他才跑到長子的門前,就聽到門內傳來女子的痛哭聲,頓時裴松就眼前一陣陣發黑,頭暈目眩,虧得後面的家人的扶住他,才沒有讓他倒在地上。
推門進去,就見著妻子張氏還有長媳坐在床榻前痛哭,床上的人面上已經蒙上的白色的麻布。
“咚!”裴松見狀再也承受不住,直接暈過去了。
家主暈過去了,裴家頓時又陷入一片混亂當中。
裴松已經暈過去了,什麼時候醒來不知道,而主母張氏因為喪子哭的雙眼紅腫,幾乎都看不清楚了。至於長媳,沒有上面的舅姑發話,她也不好掌事,只能叫人去請那位小叔子。
結果裴敏之話說的更好,“兄長既去,心中五內俱焚,實在不能管事,還請阿嫂自專。”
裴敏之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撞上去,這個嫡出的兄長看他也只是比看家裡的那些奴婢稍微好些,至於裴松根本就沒有將他當做兒子看,張氏那就更妙了,十幾年如一日的冷漠,如今死了兒子就想讓他管事?做夢去吧。
這個爛攤子他們自個收拾,哪日收拾好了就行。
裴松因為喪子一病不起,別說是去東宮輔佐太子,就算是上朝也走不動了。太子太傅算是隻能在家養病,太子曾經親自去探望過兩次,見著裴松頭髮全白,老態全露。他就知道裴松恐怕是不行了。
年紀大了,原本就容易出事,這何況還是喪子?
“……裴公怕是不行了。”太子出來就和左右說道。說起這話,太子心中無比的惱怒,這裴道之死的還真不是時候。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裴敏之就算是說了家事請嫂子自專,還是要在裴松和張氏的面前服侍。
裴松還好,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了,哪怕以前看不上眼,可只有這麼個兒子,多少還是會上心。
可是張氏因為喪子神志不清不楚,見著裴敏之就高聲怒罵,先是罵裴松當年貪圖女色,連外來的婢女都不放過,生下了裴敏之這個孽種。接著又罵死的怎麼不是裴松那個老不死。
當時場面挺熱鬧的,還有一些來弔唁的客人,都聽到張氏的怒罵。這下裴家那點點陳年往事,被鄴城裡頭的好事者全部挖了出來。
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