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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叫來候著的疾醫。
疾醫是早就給秦萱準備了的,醫術自然是徐醫最好,但是徐醫這會在皇宮的太醫署裡頭,一時半會的出不來,只能用外頭的來應急。
“這是因為外寒入侵而引起的經脈不暢。”疾醫一把年紀了,鬍子花白。
“……有甚麼可以退熱的辦法?”慕容泫看到裡頭秦萱臉上通紅,他心裡如同有把刀在捅似得。
疾醫見著慕容泫那雙眼睛,忍不住低下頭去。人吃五穀雜糧,哪裡會不生病,尤其他看裡頭的女子似乎在早年的時候吃了不少苦頭,身體底子完全就是自己摔打出來的。這樣的人平常不會生病,但是一生病那就有些懸了。
“小人已經開好藥方。”疾醫對著慕容泫,忍不住的害怕,眼前的年輕人明明二十都不到,但身上的氣勢卻是年長他許多歲數的貴人都不曾擁有的。他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忍不住在打顫。
“快些!”慕容泫說完這句話,轉身到房內。
疾醫聽到慕容泫走了,才敢抬起手來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子。他回到房內開好藥方,交給家人之後,隨口問了句,“裡頭那女子是你們主人的妻子麼?”
“那是我們郎主的心頭肉。”家人說完這句,突然臉色變了變,“我這話你可別傳出去。”
疾醫聽這話有些奇怪,不過有些事不該說出去,他也知道。
“好。”
藥湯很快就送了上來,慕容泫親自端起藥碗給秦萱喂藥。秦萱兩輩子活這麼大,喝苦藥的次數一隻巴掌就能數的過來。
她殺的了人,也能徹夜追趕敵人,結果到了苦藥面前,愁眉苦臉的。身上發著熱,軟綿綿的,慕容泫親自把她給抱起來,手裡拿著那碗藥喂她。
秦萱喝了口,臉都要皺起來了,“這都是什麼啊,難喝死了。”
“這事藥湯,喝了可以退熱的。”慕容泫抱著她,感覺懷裡簡直抱著個火炭一樣。再怎麼下去指不定會怎麼樣。
“……”秦萱閉眼一會,她伸手從慕容泫手中徑直把藥碗接過,一口氣喝了個乾淨。她不耐煩被那麼一勺勺的喂,簡直就是在受刑。
喝完藥,秦萱靠在慕容泫身上,她這會生著病,說話都有氣無力,“你身上涼涼的,靠著好舒服啊。”
慕容泫的體溫比她低,靠著涼涼的很舒服。她抓起他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要是覺得舒服,我一晚上都陪著你,哪裡都不去。”慕容泫凝視著懷裡的人。
“我這病指不定會傳給你。”秦萱其實能夠判斷的出來,自己這回就是個感冒,她行軍打仗的時候沒有那麼多的講究,有時候需要的話她還會直接躺在地上。這會發病起來,也算是意料之中。
“我不怕,我年輕力壯不用過多擔心。”慕容泫貼著她的耳朵道,在髮絲上落下一吻。
“以後多的是時間,又何必在乎這一時。”秦萱說話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昏昏沉沉,她說幾句話都覺得費勁。
“你覺得日後還有很多時間,可是我只覺得可能下一刻,你就不見了。”慕容泫抱著秦萱喃喃道,他抱著她半點都不肯放開。秦萱貪戀他身上清淺浮動的薰香味道和相對她來說比較清涼的體溫。
她嘴裡說著要慕容泫離得遠一點,自己卻抓緊了他的手。
“你這話說的是真怪。”秦萱完全不知道他那些想法到底是怎麼來的。“我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
慕容泫不說話,只是抱緊了她。
“你上次說我和你是前生定下的緣分。”秦萱說到這裡笑了下,慕容泫說這句情話未免也太拙劣。“你說說唄,是個怎麼樣的緣分。”
“我前生和現在一樣,都是個將軍,開始南征北戰的沒有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