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廖以瀟這段時間也不想去外面旅遊看擁擠的人頭,同樣也待在燕城沒動,不過他之前那次可能是終於嘗到了愛情的苦,總之最近一直沒談戀愛,那他不談戀愛他就無聊啊。
所以最近就成天約關度弦和言逾出去,言逾肯定沒望,關度弦看言逾天天學得腦瓜子都要超負荷了,也沒心思應廖以瀟的約,是以廖以瀟一連約了他們三四天都沒著落。
直到最後一天,言逾都有點佩服廖以瀟堅持不懈的精神了,主動讓關度弦去一趟,否則的話,下次見到廖以瀟,這傢伙估計又有一堆抱怨的。
關度弦想想也是,就打算快去快回,並且臨走之前還給言逾挖好了西瓜、冰鎮了兩瓶他愛喝的桃子汽水,還說他晚飯之前一定會回來。
言逾覺得最近關度弦好囉嗦,最後眼看著快到約定時間了,才趕緊催著他出門。
關度弦一走,屋子裡就徹底靜了下來,言逾把西瓜放到茶几上,自己拿了本書癱到沙發上,然後嘴裡念念有詞地背了起來。
言逾一邊背,一邊探手把西瓜舀來吃,其實今天他腦袋有點暈的,畢竟連著運轉了這麼久他是真有點整懵了,可是不知怎的,他今天背著背著,居然就這麼暢通無阻地背了下去,而且還有些概念好像還是他目前根本就沒有看到的。
但他卻就這麼背了出來。
就好像有一扇大門突然間就開始搖搖欲墜起來,記憶的洪水即將要奔湧而來似的。
不過言逾暫時沒想那麼多,只想著趁現在得趕緊多背一點!
於是就打算起身去書房再拿幾本書出來,但由於起身之時有一點著急,在把裝西瓜的玻璃碗放到茶几上時沒有放穩,玻璃碗不小心側翻,碗裡水紅的西瓜瓤和碗底方正的小冰塊就這麼傾灑了出來,灑在黑色的茶几面上,看著有些刺眼。
言逾手忙腳亂地把碗撥正,又趕緊拿紙去擦。
可在那一剎那,言逾腦子裡突然抽痛一瞬,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熟悉,就好像以前發生過似的。
言逾閉著眼甩了甩頭,但眼睛一閉上,那副場景竟越發清晰起來。
——那也是個夏天,當時所在的房子不是現在這個,好像是他十六歲那年學校附近的住所,那裡面也有這樣一個黑色的大理石茶几。
當時好像是個週末,他也是這樣,窩在沙發上背書,手邊有一碗挖好的西瓜瓤,他同樣在起身之時把碗打翻。
但與接下來不同的是,當時探手過來收拾的,卻是另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論學習的難度
第24章 暗戀
關度弦回家的時候還不到六點,廖以瀟給他推薦了一家老火鍋店,關度弦本來是想回去接言逾一起去吃的,可是回家之後卻沒看見人。
他在家裡找了一圈,最後卻只在茶几上看見了幾本攤開的專業書,還有旁邊那一碗看起來已經不冰了的西瓜。
有事出去了嗎?
關度弦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本想穩重一點,免得言逾又說他控制他的行蹤。
可是五分鐘後,關度弦把手機放在茶几上,靜靜聽著電話裡傳來的『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的機械女聲,兀自陷入了沉默。
言逾看起來像是臨時出的門,是有誰找他嗎?什麼事這麼匆忙?而且為什麼不接電話?
關度弦坐在沙發裡,把手機放在面前,耐著性子等了半個小時,可言逾卻一直沒有回他電話。
他和誰在一起呢?半個多小時都不看一下手機的嗎?
而此時的言逾卻並沒有和誰在一起,他這會兒正一個人,在他以前高中附近的房子裡。
言逾以前高中讀的是寄宿制國際學校,同學大多都是出國黨,不準備參加國內高考的,言逾最開始其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