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居然就結婚了?
當然了,對方長得確實帶勁,言逾清楚自己的顏狗德行,但是他應該也不至於狗到這種程度吧?
怎麼就火急火燎地結婚了呢??
腦仁子疼。
可是這樣幹想也不是辦法,最後言逾破罐子破摔,乾脆不想了,反正依目前對方那條件來看,這事兒他看起來也不吃虧。
而他昨天到現在睡多了,此時毫無睏意,但他又不知道他自己的手機在哪兒,便只能躺在那裡乾瞪眼。
突然就有點想關度弦。
正想著,門口傳來一陣響動,言逾驚喜望去,卻發現進來的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單手插兜,另一手拿了一束包裝精緻的百合,一跟言逾對上眼便笑了起來。
他好像跟言逾挺熟的樣子,兀自走過來把花放床頭,一邊放一邊說話:「現在感覺怎麼樣啊?」
言逾瞧著他,順嘴回答:「還可以,問題不大。」
那人上下打量了言逾一圈,笑說:「那怎麼把你包成這樣?」
「有擦傷。」
許是察覺了言逾這兩句話語間的簡短,還以為他是受了傷心情不好,便沒再跟他閒聊,只問:「你老公呢?」
說到這裡也不知道是不是嘴欠,又忍不住打趣道:「我跟你說,昨天我們正去法院路上呢,給你打了電話之後他掉頭就往你這兒沖,當時他那表情你是沒看見,給我嚇得,沒想到啊小言,你倆這感情培養得出人意料啊。」
言逾沒太理解他這話的意思,既然都結婚了,那感情肯定好啊,便反問道:「有什麼沒想到的?」
廖以瀟見他神色認真,倒是頓了一下,片刻後笑道:「你這是逗我玩呢?」
言逾迷惑了:「我逗你幹什麼?我又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廖以瀟終於覺出了不對勁,「真的假的?」
「我失憶了。」
言逾說這話時不像玩笑,廖以瀟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眼底有些不敢相信:「不是吧?真的假的?」
「嗯。」
「全忘乾淨了?」這下廖以瀟也驚了,「連關度弦也不記得了?那你還記不記得你跟他……」
言逾正聽著,下意識裡覺得這人要說個什麼出來,可就在此時,那邊病房門忽然又開了,關度弦從外面走進來。
言逾沒管他,追問道:「我跟他怎麼?」
不過這次廖以瀟還沒有開口,關度弦就朝他看了過去:「廖以瀟,你話太多了。」
廖以瀟:「???」
廖以瀟聞言眼睛立刻瞪大了一圈,一臉的髒話,不過在觸及到關度弦目光的一剎那,還是把話都嚥了回去。
言逾眼睜睜看著他倆打眉眼官司,心底越發迷惑:「什麼跟什麼啊?」
廖以瀟只好回說:「我怕你不記得他,到時候你把他給踹了他來找我鬧。」
這話一說完,廖以瀟又感受到了關度弦的死亡目光。
之後廖以瀟也沒再多說什麼,關心了一下言逾的病況,讓他好好休養,再附帶叮囑關度弦早日回去上班之後便走了。
他走之後,室內便安靜了下來。
言逾拿他的小圓粽子手摸著下巴,心想,這感覺不對勁啊!
不過這會兒關度弦已經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開啟了電腦,好像是要處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在此之前他趕緊就問:「你能幫我拿一下我手機嗎?」
關度弦聞言走過來,從抽屜裡拿出了言逾那在車禍中倖存的手機遞給他:「還沒來得及給你買新的。」
「沒事沒事,我先看看能不能用。」
但是言逾接過之後卻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他這手機是指紋和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