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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是個不認識的小朋友。
“你是誰呀?”
這小孩子和他差不多大,對寧小北也沒有什麼防備的心理,主動向寧小北搭話。
“額……我是新郎官的師傅的兒子……”
“哦。”
小朋友人小鬼大地點點頭。
“我是新娘子姐姐的兒子。我從杭州坐大巴士來的。”
新娘子姐姐的兒子說著,瞪著一雙還算大的眼睛,把寧小北上上下下打量個遍。最後忍不住伸出手,摸上了寧小北暗紅色的領結。
“你的衣服真好看,上海的小朋友都像你這麼穿麼?”
“倒也不是……”
寧小北實話實說,“這是過年特意定做的。平時沒人這麼穿。”
“真好。”
小朋友摸完領結,準備去摸寧小北亮晶晶的貝殼袖釦的時候,一個黑色的人影跑了過來,伸出手,“啪”地一下拍上他的手背。
“把你的髒手從他身上放開!我老大是什麼人,是可以給你隨便摸的麼?”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來的範俠就像是炸了毛的小貓咪,對著陌生小朋友吼道。
“我的手一點都不髒的。吃飯前我洗過手了,吃完飯也用熱毛巾擦過了。”
小朋友說著,一臉嫌棄地指著範俠說道,“我看你才髒的,手也是黑的,人也是黑的,你幾天沒洗澡啦?”
“我,我打死你!”
範俠聽了,簡直暴跳如雷。掄起小拳頭就要往對方身上打去。
“範俠你冷靜點啊,他是新娘子姐姐的兒子!”
寧小北急忙抱住範俠的腰。
“我管他是誰呢!”
“黑皮黑皮,我看你剛挖過煤吧。不然你就是喝醬油長大的,不然怎麼那麼黑?”
這小朋友戰鬥力也挺厲害的,躲在寧小北的身後不斷地對範俠進行精神攻擊。
幾個小朋友在這裡吵吵鬧鬧,終於把大人吸引過來了。
“杭杭,你怎麼到處瞎跑,媽媽都急死了。”
一個穿著紅色套裝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一把拉過兒子,看到他沒事這才放心下來。
“都跟你說了,不要和不認識的人玩。你知道人家洗過手沒有?萬一感染到病毒,生病耽誤了讀書怎麼辦?”
這話說的,寧小北眉頭一皺。
“媽媽我要穿他那樣的小西裝。還要帶領結。”
叫做“杭杭”的小朋友指著寧小北說道。
杭杭媽媽朝寧小北望了過來,點了點頭,“是蠻好看的,像個少爺的樣子。這樣吧,等你下次考試得 損失慘重
寧建國“頭七”那天,範俠特意請假趕到寧小北所住的小區,跟他一起在居委會指定的焚燒點,把準備好的金銀錫箔,連帶花圈等物品逐一焚燒。
自從寧老太過世後,寧家那些親戚就鮮少來走動了。別人家過頭七都有幾個親朋好友來撐場面,要不是還有一個範警官,寧小北真的是要獨自一個人來面對這無盡的悲哀了。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寧小北解下腰間的白色孝帶扔進火爐裡,白皙的側臉被橘色的火苗印成一片暖色。
“說什麼謝,我們本來就是好同學,好朋友麼。”
範俠用手指撐開錫箔紙,將它們疊成元寶的形狀,然後扔進紅色的,寫有寧建國名字和生辰八字的紙袋裡。
“你這樣做,不會違法紀律吧?”
寧小北擔心地問道。
“警察也是人,也有親朋好友,也會生老病死。這算違反什麼紀律了。”
範俠哭笑不得地說道。
寧小北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