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1 / 4)

她將兩隻香囊並在一起,飛鸞舞鳳便合作一個圓。

她手巧,女紅比起宮中針繡坊的繡娘不差,紋樣配色更是有股子文士的雅緻。

尉遲越道:“有心了。”

郭賢妃連聲稱讚:“我們阿蕙的手真是巧,前日你替我繡的那條腰帶,聖人見了也讚不絕口,還說要託你繡一幅老君像呢。”

何婉蕙羞澀地低下頭:“聖人和姨母謬讚。”

皇帝篤信黃老之術,能替他繡老君像,便是在他跟前掛了號,若是得個封賞,也能抬高她身份。

說不定皇帝多問兩句,郭賢妃順理成章將兩人的事一說,沒準皇帝一高興開金口,祁家的婚事便能退了。

尉遲越明白他生母的心思,微微蹙眉:“那麼大一幅畫像,繡起來傷神費力,針繡坊又不是沒有繡工。”

郭賢妃還欲說什麼,何婉蕙卻道:“表兄這是心疼阿蕙。”抿唇一笑,手指不由自主地絞著腰間繫香囊的絲繩。

說了兩句話,便有內侍過來問道:“啟稟殿下,藥湯已經煎好,可要現在服用?”

尉遲越命他端上來。

片刻後,便有內侍端了藥碗進來,另一名內侍正要去接,何婉蕙卻道:“中貴人,讓我來吧。”

那內侍惶恐道:“怎麼好勞動何娘子。”

何婉蕙卻已將袖子挽入金臂釧,露出雪白的胳膊。

尉遲越起初不以為意,畢竟於他而言,幾個月前何婉蕙還是他的妃子,喂個湯藥實在算不得什麼事。

待何婉蕙端起藥碗,他方才回過神來,眼前的表妹不是上輩子的表妹,她眼下有婚約在身,男女授受不親,她如此行事十分不妥,若是叫人知道了,未免於她閨譽有損。

他忙道:“這些事讓下人做便是。”

何婉蕙俏皮地皺了皺鼻子,微微拖長了音調道:“表兄莫非怕阿蕙粗手笨腳把藥湯灑了?”

尉遲越道:“你畢竟也及笄了……”

話音未落,何婉蕙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眼眶又紅了起來:“表兄別見怪,是阿蕙思慮不周,只道自己心裡一片光風霽月,不曾想到落在別人眼裡是多麼恬不知恥……”

尉遲越有些腦仁疼,不由解釋:“孤不是這個意思。”

何婉蕙低下頭,兩串淚珠便落了下來:“阿蕙都明白,只不過懷念小時候,不想因為年歲漸長便與表兄生分了……”

尉遲越經她這麼一提,不由想起小時候他出天花,成日關在院子裡,連生母都不肯踏足他的寢殿,只敢在門外看一眼。

宮人內侍見了他也是一臉畏怯,不得已時才近他身。

何婉蕙卻常常趁著姨母不注意,悄悄溜進來陪他,坐在他床邊與他說話,他怎麼趕也趕不走。

自那時起,這時不時在生母殿中見上一面的小表妹,便走進了他心裡。

想起往事,尉遲越的心腸硬不起來了,他無奈道:“你莫要再哭了,是孤不好。”

何婉蕙抽出帕子拭了拭淚,輕輕吸了吸鼻子:“阿蕙知道。”

便即端起碗來,手執湯匙舀了一勺遞到他嘴邊:“表兄快喝藥吧,藥湯都快涼了。”

尉遲越喝了一勺,便接過碗:“有勞,孤自己來吧。”說罷仰起脖子一飲而盡,便有內侍上遞上帕子與漱口的香茶。

喝完藥,方才叫人傳的晚膳也到了,何婉蕙卻不願去堂中用晚膳,對尉遲越道:“方才在姨母殿中用過些茶菓,阿蕙真的不餓。”

說罷對郭賢妃道:“姨母方才什麼也沒吃,趕緊用晚膳吧,這裡有阿蕙照應著。”

郭賢妃客套了兩句,便去堂中用晚膳。

殿中只剩下表兄妹兩人和幾名宮人內侍,雖說算不上孤男寡女,可也沒差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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