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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在小姑子面前演了戲,今日更是在親爹面前也演了戲。
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真沒錯,她現在撒起謊來,都已然能面不改色了。
從父親房中出來,已是中午,便想去尋雲蕾一塊用午膳
雲震不在,父親也得只一個用飯,所以玉棠一個人吃飯也沒意思,便時常讓雲蕾過來,或者是她去尋雲蕾。
但今日去尋,才知道她已經出門了,沒幾日回不來。
之前熱熱鬧鬧的北院,因人少了許多,便忽然安靜了下來。
可不僅是北院安靜了下來,玉棠覺得整個溫府都比以前靜了許多。
不過三個多月而已,以前不覺得,現在就覺得整個溫府都好似空落落的,讓玉棠有些不大習慣。
悶悶地回了自己的院落。
臨近年底了,各個鋪子都整理了一年的盈虧帳送了過來,再過些時候,便會都聚在一起商討,根據盈虧來發紅利。
玉棠便一頭扎進了書房,等腰痠背疼的時候才發覺天色都黑了。
冬天,夜黑得特別快。
起身披上披風出了書房,初夏把已經備好的暖爐遞了過來。
玉棠看著颳著冷風的院子,心情一點都不好,沉悶悶的。
吃了晚膳,沐浴回了屋中,坐在床上呆望著雲震往常爬窗的窗戶。
以前倒覺得他不正經,但現在她到希望他繼續不正經。
也不知雲震今晚會不會因想她而不得好眠,繼而再來尋她?
看著看著,不知便已經夜深了,窗戶還是半點動靜都沒有。
不免失望。
今日也有些累,但躺下後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
——根本就睡不著!
玉棠坐了起來,心中有了想法。
隨即起身,把在隔壁守夜的婢女喊了進來。
“你去喊初夏起來,再讓小廝去北院喊幾個人,最後再備上馬車。”
春桃一愣:“這麼晚了,小姐要去哪?”
“去鏢局,尋你們姑爺!”
這要是殺手一直盯著雲震,那他們夫妻倆豈不是一輩子都得分居別住了?!
雲震道這怕牽連溫府上下,那他不回來,她過去不就成了?
屆時一有危險,她就跑得遠遠。指不定還能嚎上兩嗓子把救兵給喊來呢!
鏢局中外邊是護城軍副將軍留下的人,二百人三班輪流巡邏,而鏢局中屆時牧雲寨的弟兄。
在揚州城,牧雲寨的弟兄不過是六十人左右,先前留在溫家十五人,又派了五人追蹤著沐蓮,以確保她的安全。
雖說這鏢局中加上雲震也就只有四十人,但因大傢伙都是山賊出身,而當山賊的嘴最擔心的便是同行侵吞或朝廷剿匪,警戒性都比尋常人要高許多。
五日內,殺手已經潛入兩次,但皆被發現,一死一傷。
死傷的,雲震都送到了府衙去。
當知府聽到雲震把殺手的屍體和傷了的殺手送了過來時,面色難看至極。
屍體都送到家門前了,知府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雲震知曉他就是買兇殺他的人,現在如此,便是直接宣戰了。
前日有金都的探子回報,說是朝廷暗中都派了欽差調查各地的官員。
而恰巧昨日就有訊息傳出,欽差三四日便會抵達揚州城。
且不說這幾日府衙被人闖了兩回,讓他心神耗損。就是雲震的此種行為,也讓他擔心欽差來了之後會被發現端倪。
一邊提防雲震,一邊提防著殺手。到時再應對欽差,必然會出許多紕漏。
最擔心的莫過於欽差會發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