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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棠身旁的雲震看在眼中。頓時臉一冷,沉聲道:“喝茶。”
一聲喝茶,擲地有聲,讓老太太身體一顫。想起前不久在兩個兒子的屋中發現的雞血好雞頭,她當時就猜測是這山賊頭子乾的。
如今聽到這一聲厲聲,頓時怕了。伸出一雙顫抖手的接茶。茶盞到了手中,因手抖而發出瓷器清脆的碰撞聲。
大家都被那聲“喝茶”而嚇得膽顫心驚。不僅是老太太,就是大傢伙都猜得到那雞頭和雞血是誰留的。
悄無聲息的進入屋子,更是在神不知鬼不覺中留下了東西就走。
若是他們得罪了他,讓他記恨,那豈不是說明睡了一覺後再也醒不過來了?
想到這,寒意便從腳底一路滿意到頭頂,頭皮都跟著發麻。
看著老太太把整杯茶都喝完了,雲震視線掃了掃桌面上的另一杯茶水。
老太太哆嗦著放下空杯,再而用雙手捧起了玉棠方才敬的茶水,硬著頭皮給喝完了。
看到老太太喝完茶,雲震牽起玉棠的手到一旁的位置坐下,朝著溫家二叔三叔笑了笑:“兩位叔叔應當受不起我這一杯茶,我便不敬了。”
也不知是昨晚喝酒喝得太傷了,還是因為那雲震的氣場太足,震懾得溫三叔的臉色有些發白,放在扶手上邊的手心更是冒出了冷汗。
而整個廳堂中顯得最為鎮定的則是溫二叔,臉上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的笑意:“自然不用,都是一家人,不用在意這些虛禮。”
溫玉棠心底因他們的反應而開懷的。
面上帶著笑意:“既然二叔都這麼說了,我們這些小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省得二叔三叔喝了這杯茶後晚上睡不著覺。”
她這話讓溫家二叔三叔不由的想起了那天清早起來時看到的血和雞頭。頭皮頓時一陣發麻,就是溫二叔的臉上都有了一絲僵硬。
這個丫頭可真是越來越伶牙俐齒了,讓人恨得牙癢癢!
儘管心底有怒,但溫二叔卻只能賠笑。
昨日去參加婚宴前,就有那猛虎寨的山賊喬裝打扮進了城,到了府外尋他。
那人告知他,七日前派去普安寺綁架溫家大小姐的那幾個人至今未歸,或許已經出了事。
聽到這,溫二叔心中有了數。那雲震早已經確定是他們兄弟二人讓人綁走的溫玉棠。
那晚的嚇唬,只不過是開胃小菜,他要耍狠的還在後邊。
他們兄弟二人如今確實是狠不過他,但若是想要保命和保住榮華富貴,就一定要與這山山賊頭子鬥,更要與溫家鬥到底!
必須比他更狠!
想到此,溫二叔臉上的笑意頓時沒有任何的破綻,好似就是個和藹的長輩。
雲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四目相對,似乎有寒光交匯。
最終雲震收回目光,與座上的老太太說:“時辰也不早了,就不必留飯了,我們先回去了。”
老太太壓根就沒有想過要留他們下來吃飯,聽到他們說要走,忙讓人送客。
起身時,雲震的視線從溫二叔身上一掃而過。
待背對了廳中的人,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雲震坐穩九寨十八溝的匪首之位,手段和見識自然不是虛的。
若是方才沒有察覺到溫二叔那周遭的微妙變化,那隻能說這匪首白當了。
出了門,上了馬車後,玉棠才問他:“方才你出了廳子後,你笑什麼?”
笑得讓她都覺得背脊一涼。
雲震面上已無凜冽,面色如常如常的問她:“你二叔估摸著要與溫家拼到底了,你可怕?”
原來是這事呀。
溫玉棠無奈的笑了笑:“他豈是那麼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