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重來一次,有些事真的...永遠都沒有辦法改變嗎,她學著比過去更聰明,也更努力,可是她依舊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她的一生都要活在寂緋緋的陰影之下?
不,她不甘心,也不想妥協!
寂白憤然離開,經過操場,深紅色的籃球慢悠悠地滾到了她的腳邊。
她聽到一聲清脆的口哨聲,抬頭,只見幾個男孩衝她招了招手,謝隨站在他們中間,倚著籃球杆。
陽光下,他微微抬起了下頜。
他穿著黑色的短袖籃球衫,挑著眉懶洋洋地笑著,斷眉的冷戾被柔和的笑意所融化了,透著幾分風流。
“小白,踢過來。”
寂白心情極其糟糕,不想搭理這幫男孩,沉著臉走向教學樓。
見她冷漠地離開,叢喻舟同情地望了望謝隨:“蘋果也送了,雪人也堆了,看來都是白搭啊。”
謝隨原本還不錯的心情,煙消雲散。
蔣仲寧將籃球扔給他,也被他抬手擋開了。他撿起自己的外套,一言不發地朝著教學樓的方向走了過去。
上課時間,樓道間沒有人,寂白聽到身後傳來清晰的腳步聲,謝隨追了上來——
“站住。”
寂白偏偏沒停,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他。
他三兩步跨上樓,一把拉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沉聲道:“知不知道,剛剛你讓我很沒面子。”
男孩都要面子,寂白當著那麼多人直接不理睬謝隨,顯得清高又驕傲,也很不禮貌。
但是她自顧不暇,煩心事多得都快溢位來了,分不出心思招架他。
“謝隨,你先放手。”
寂白用力扯了扯手,不過他攥她很用力,根本掙脫不開,她又焦急地喊了聲:“謝隨...”
謝隨看著少女細密睫毛之下,那冷淡的褐色瞳子,感覺心裡就像被貓爪子撓了一爪,滲出了血。
“蘋果很甜對不對。”謝隨將她按在牆邊,嗓音帶著低醇的啞感:“雪人你也很喜歡,還對它笑了,為什麼不能試試喜歡我,對我笑笑?”
寂白眉頭蹙成了小山丘:“謝隨,我現在笑不出來,我很忙,短時間內不考慮任何感情的事情,你要是不這樣,我們能當朋友。”
謝隨冷笑:“你一中學生,除了學習,你還能忙什麼事。”
“我說了你也不懂。”
“你可以試試。”
寂白也是被他逼得不行了,她抬眼望向他。
天窗折射著一縷光影灑在他高挺的眉間,通透的的淺咖色眸子裡滿是困惑。
寂白咬了咬粉白的唇,帶著點賭氣的情緒說:“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呢,謝隨。”
她聲音壓得很低很沉,卻讓謝隨的心尖末梢都顫慄了起來。
“謝隨,我不想死,我想好好活著,自由自在地活著,這就是我現在做的事情...”
她話音未落,謝隨突然湊了過來,死死地咬住了她的左耳垂。
一個激靈從寂白的脊椎骨竄上天靈,她猝不及防間猛地瞪大了眼睛,男孩溫軟的舌尖舔舐著她的耳垂,啃噬,撕咬,有些疼。
她伸手推他的胸口,卻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按在了頭頂。
“謝、謝隨...”她又羞又急,臉色脹得通紅:“你鬆開...”
謝隨熾熱的呼吸撩撥著她耳際的髮梢,嗓音卻冷得快結冰了:“永遠,不要跟我提這個字。”
她能夠感覺到此刻他情緒的爆炸,他用這樣暴戾又溫柔的方式,懲罰她說出“死”這個字。
“誰敢傷害你,我讓他下地獄。”
謝隨發狠用力地攥著她纖瘦的手腕。
寂白的眼睛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