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謝隨,去哪兒啊。”
他沒有回答,帶寂白直接上了三樓。
“咯吱”一聲,摸出鑰匙開啟了房門。
謝隨走了進去,見寂白沒有跟上來,於是他又將房門敞開了一些。
寂白本來只是想問問他情況,沒想被他生拉硬拽地…拽到了家門口。
“我不進去了。”少女眼中透著防備之色:“我就過來看看情況而已。”
你還活著,就行了。
“到家門口不進來,怎麼,怕我又‘欺負’你?”
謝隨刻意加重了“欺負”兩個字,說得曖昧不明。
寂白無奈地嘆了聲,想著還有話要說,便跟著他走了進去。
“砰”的一聲,謝隨關上了房門,聽得她的小心臟也跟著跳了跳。
狹窄的出租屋,一室廳,單人床擺在東南角,傢俱陳設非常簡單,沒有任何裝飾的物品和電器裝置,僅僅只能滿足日常最簡單的生活需求。
寂白手足無措地站在空蕩蕩的屋子裡。
謝隨將沙發上的賽車雜誌全部收走,然後又把茶几上的啤酒罐和菸灰缸也收了倒進垃圾桶。
“坐吧。”
寂白磨磨蹭蹭地坐在了他的沙發上,這沙發看上去也是年代久遠了,黑色的皮質上有歲月的磨痕。
不過很軟。
謝隨走到窗邊,將推拉式的窗戶對外敞開著,透風。
玻璃上貼著深藍色的窗花,窗外有棵枝葉繁茂的香樟樹,樹影招搖。
他開啟冰箱,發現裡面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也沒什麼可以用來招待她的。
“我出去買點吃的,你...”
謝隨想了想,指著書桌說:“你可以寫會兒作業。”
“不用了謝隨。”寂白連忙起身說:“我不呆太久,馬上就要走的。”
謝隨並沒有強留她,走過來坐在茶几上,腿隨意地伸長了,問她:“聽說你在打聽我?”
寂白抿抿嘴,心說他不是不在學校嗎,怎麼這種事都知道,寂白每每問了人,都很小心地叮囑說要保密的。
“我聽說你打了人,好像跟我有關係。”
“跟你沒關係。”謝隨矢口否認:“單純看不慣那傻逼玩意兒,你別站著,坐。”
寂白坐回到沙發邊,白皙的小爪子捏著自己的牛仔褲料子,擔憂地問:“學校處分你了嗎?”
謝隨眼角勾了不太正經的微笑:“怎麼,很擔心我?”
“不是,沒有,我就問問,因為聽說是因為我...”
謝隨抬頭望向了她,她面板白是真的白,白裡透著細微的血絲,黑漆漆的眸子和紅潤的唇搭配著,漂亮得想讓他犯罪。
他揉了揉鼻翼,說道:“別聽學校那些傻逼瞎幾把扯淡,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沒關係,老子不會為女人打架。”
她低低地“哦”了聲。
他又補了句:“再說,你現在還不是老子的女人。”
“......”
寂白理了理書包肩帶,站起身說:“謝隨,如果沒事了的話,你就早點回學校吧,別耽誤學習。”
謝隨起身送她,問道:“你很想我回學校?”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索性沒作聲。
謝隨提前一步擋在了門邊,狹窄的通道里,燈光昏惑,他低頭看著她細密的黑眼睫,柔聲問:“我念書不行,沒什麼文化你會不會嫌棄我?”
“你說這些做什麼。”
“我打算退學了。”
寂白突然抬頭望向他:“什麼!”
謝隨表情波瀾不驚,眸色微垂,漆黑的眼底閃過一絲黯淡:“呆在學校裡是浪費時間,我想著不如早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