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你一個人回來,我就懷疑了,白白從小到大什麼性子我是知道的,她從來不會撒謊,更不會和那些壞男生有來往。我現在真是越來越不明白,緋緋,你心裡在想什麼了,為什麼你要傷害妹妹?”
“媽媽,難道你是這樣想我的嗎?”寂緋緋眼圈通紅,淚珠子“刷”地一下掉了出來:“我為什麼要這樣做,還...還不是因為...因為...”
寂緋緋故作悲傷地掩面哭泣:“因為我嫉妒妹妹,你們那樣疼愛她,這讓我覺得難過,我害怕你們會不要我,我生了病,你們生下妹妹就不要我了,嗚嗚嗚。”
眼淚是寂緋緋的終極武器,只要每次捱罵的時候,哭一哭,裝裝可憐,父母一定會心軟,所有事情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果不其然,陶嘉芝的態度已經鬆動了:“緋緋啊,你怎麼會這樣想呢,爸爸媽媽怎麼會不要你呢。”
“真的嗎?”
“對啊,爸爸媽媽最疼你了。”
這時,寂白恰如其分地開口道:“姐姐,父母生下我,難道不是為了給你治病嗎,你早就知道這一點,又何必說這樣誅心的話。”
寂緋緋眼神凌厲地剜了寂白一眼。
寂明志聽到寂白這樣說,愧疚感更是溢於言表:“白白,你千萬不要這樣想,你和緋緋都是我們的孩子,沒有誰更重要,你們都重要。”
這樣的話,上一世他們也講過,卻只是為了安撫寂白,聽聽便罷,寂白已經不會當真了。
寂明志嚴厲地對寂緋緋道:“做錯了事,哭有什麼用,快跟妹妹道歉,然後去琴房呆三個小時再出來!”
“爸!”
“道歉!”
寂緋緋咬牙切齒地看著寂白,非常不甘心地說了“對不起”三個字,然後噔噔噔地上樓,進琴房,用力關上了門。
陶嘉芝說:“這緋緋的脾氣越來越大了。”
寂明志神情複雜地看向寂白:“白白,真是委屈你了。”
寂白搖了搖頭,也起身回了房間。
一場自導自演的鬧劇,以寂緋緋慘淡收場而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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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新高中每週五的下午最後兩節課是大掃除日,不參與大掃除的同學都會提前離開,寂白也不例外,她匆匆忙忙收拾了書包,騎上腳踏車,朝著學校後山湖畔飛奔而去。
她穿著寬大的藍白校服,勉強遮住手上的手銬,這手銬是情趣的樣式,還帶著粉粉的絨毛。
寂白也是醉了。
每次抬手的時候,她袖子裡都會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引得殷夏夏不住地看她。
無論如何,寂白必須找謝隨解開手銬了。
學校後山湖畔一片荒蕪,野草叢生,人跡罕至,是學校裡不良少年們經常聚集抽菸的地方。
今天有風,半人高的草籠隨風飄擺著,謝隨散了他的那幫兄弟,一個人蹲在湖畔,嘴裡叼著根草芥,平靜地凝望著湖畔。
其實好幾次都想要離開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約她來有什麼意思...…
終究還是控制不住身體裡那股…發了瘋想見她的慾望。
就在他發呆的時候,一塊石子驀然飛了過來,落在湖畔,冰涼的水花濺了他一身。
謝隨回頭,看到幾個打扮非常殺馬特的男孩走了過來,其中一個飛機頭男孩身邊倚靠的…正是昨日酒吧裡討好謝隨吃了悶虧的女孩。
“謝哥,怎麼落單了?”飛機頭男孩率先開口了:“你那幾個公不離婆秤不離砣的兄弟呢?”
謝隨吐掉了嘴裡的草芥,稍稍活動了一下右手筋骨,不想和他們廢話:“有事說事。”
“你昨天欺負我女人,這事怎麼算啊。”
謝隨睨了那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