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打過去聊不到幾句,她肯定什麼都套出來。
算了,等這兩天過來,再想想怎麼彌補。
“有鏡子嗎?”
“放心,臉上沒掛彩。”叢喻舟開啟手機的前置攝像頭:“不過你身上就看不下去了,青一塊紫一塊。”
謝隨看著自己的臉,確認了沒有掛彩,這才稍稍放心些。
身上的傷不重要,小白又不會扒他衣服,等到該扒衣服的時候,這些小傷早就好了。
“你別不放在心上,好好養傷啊。”
“知道了。”
……
下午,叢喻舟和蔣仲寧去了拳擊室,問經理要監控影片,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經理並沒有給他們,說的是他沒有調監控的許可權。
謝隨放下電話,起身抄起自己的外套,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醫院走道。
護士看見他又拔了輸液管,急忙道:“哎!你這個病人怎麼回事,你跑什麼啊。”
謝隨衝出醫院直接打車去了拳擊室。
拳擊室設定在地下酒吧裡,客人們可以邊看比賽,邊喝酒,跟所有酒吧一樣,白天這裡並不會營業,工作人員寥寥無幾。
謝隨熟門熟路地走到二樓,進了經理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叢喻舟和蔣仲寧正跟經理鬧著——
“隨哥被扒了,看個影片怎麼了啊。”
“對啊,就算是顧客丟東西了,還可以看影片呢!怎麼我們就看不了啊。”
謝隨因為體力虛脫,精神狀態極差,走到辦公桌前,重心不穩險些摔跤。
叢喻舟眼疾手快扶住他:“你怎麼來了!”
謝隨單手揪住了經理的衣領,沉聲道:“我要看監控。”
經理很怵謝隨的,好言勸道:“那個...先放開我嘛,有話好說。”
叢喻舟也勸謝隨道:“你先別衝動,冷靜一下。”
謝隨根本不可能冷靜,他只要一想到他的玉被別人拿走,說不定很快就會被轉手賣掉,他快要瘋了。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朱凱不是嗑藥了嗎,後來場子鬧起來,陣勢還挺大,所以那段監控被刪了,不是怕警察盤查嘛,小隨你是知道的,鬧到局子裡事情就麻煩了,所以...理解理解。”
蔣仲寧拉了拉謝隨:“不是沒有道理,咱們要不想想別的辦法。”
謝隨的手鬆了,經理掙開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對嘛,你們也都是學生,不要像社會上那些人一樣動不動就動拳頭,你們是知識分子啊。”
男孩們懶得理他,拉著謝隨出了拳擊室,來到馬路上。
叢喻舟說:“這樣,先送隨哥回醫院,這幾天咱們多叫幾個兄弟,每天都來這邊問,當時場子裡那麼多人,肯定有人看到。”
“是的,丟不了,咱們就算把江城翻個個兒,肯定能找到!
謝隨倚靠在牆邊,思緒都已經渙散了,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天女孩把白玉觀音送給他時說的話——
“謝隨,你要平平安安的哦。”
平平安安。
謝隨覺得自己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
晚上八點,市圖書館,寂白打了個淺淺的呵欠,揉了揉澀澀的眼睛。
學習了一整天,有些疲倦,她收拾了桌上的書本準備離開。就在這時,白玉觀音被人遞到了她的手邊。
她沒好氣地說:“不接受道歉,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對方一直沒有說話,寂白抬起頭,發現來的人不是謝隨,而是...厲琛?
她詫異道:“這個,怎麼會在你這裡?”
厲琛平靜地說:“我撿到的。”
“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