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看了他幾秒,憤憤地轉身,用力按下電梯按鈕,離開了。
謝隨重新坐在床上,低下了頭,心裡有點酸澀,也有點...委屈。
她生氣是應該的,就不該來看他,他把她送的玉都弄丟了,她最好這輩子都別理他了。
謝隨捂了捂胸口,重新躺了下來,黑漆漆的眼瞳凝望著天花板,努力平復著心裡翻湧的難受。
二十分鐘以後,電梯“叮”的一聲響了,輕緩的腳步聲漸漸靠近,然後停在了他身邊。
謝隨抬頭,看到女孩站在床邊,緊抿著唇,斂著眸子看他。
“吃飯了沒。”
“沒。”
“餓不。”
“餓...”
他喉結艱難地滾了滾,坐起身來,乖巧地坐在床邊,時不時看她一眼,捏捏她的衣角。
滿心忐忑。
寂白一言未發,將口袋放在床櫃邊,取出了熱氣騰騰的烏雞粥和幾盒小菜。
看到謝隨的右臂還在輸液,寂白索性拎了勺子,舀起熱霧騰騰的粥放到嘴邊輕輕吹拂。
“張嘴。”
謝隨現在食不知味,機械地吞嚥著,一雙漆黑的眸子只凝視著面前的女孩。
“小白...”
“小白現在很生氣,你最好別講話。”
寂白用勺子搗著碗裡的粥,找到雞肉塊,吹了吹,然後板著臉餵給他。
“飽了嗎。”
“不知道。”
寂白餵給他一勺,他便咽一勺。
寂白放下了碗,悶聲說:“晚上別吃太多,快睡覺。”
“哦。”
“睡啊。”
謝隨怔了怔,機械地躺了下來,手還攥著她的衣角,感覺自己像個傀儡似的,完全沒有脾氣的。
“等你傷好了,我再找你算賬。”寂白躬下身,仔仔細細給他捻好了被單。
謝隨攥著她衣角的手,忽然用力。
女孩重心不穩,跌進了他的懷中。
“哎...”
謝隨緊緊地抱住了她,幾乎是手腳並用,將她纏進懷中。
“我再也不會去拳擊室,再也不會讓自己受傷。”
他呼吸急促,語氣懇切:“小白不要生我氣,好不。”
“真的不去了?”她抬眸望他,目光裡帶了一點希冀。
“我保證。”
寂白是相信謝隨的,從蔣仲寧的描述中,寂白也知道這次謝隨是真的嚐到苦頭了。其實本來也沒有多氣,她就是心疼,疼他的生活這般艱辛,疼他所受的皮肉之苦。
“謝隨,我說了,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否則...一切都沒有意義。”
她的重生沒有意義,所有的努力也沒有意義!
“謝隨,你必須、必須要聽我的話。”
謝隨聽完這句話,怔了幾秒,忽而間捏著她的下頜,強迫她抬起頭,溫熱的唇壓了下來。
寂白猛地睜大了眼睛。
他的唇很軟,卻很燙,貼合著她,胡亂地吮吸著,他甚至動了舌頭,想要敲開她的貝齒。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這樣深入地接吻,而且還是以這樣曖昧的姿勢。
寂白麵紅耳赤,腦袋不停地左右閃躲,可是男孩死死箍著他,令她半分動彈不得。
安靜而昏暗的走廊裡,只有女孩低沉沉的嗚咽聲。
寂白羞得想哭了,他明明做錯了事,卻還要這樣對她...真的太壞了!
“謝、謝隨,你松...鬆開...”她說不出完整一句話,她被他滾燙的唇舌堵住了呼吸,感覺快要窒息了。
他的舌尖輕緩地舔舐著她的唇瓣,又啃又咬,又溫柔又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