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再來打擾過他們。
謝隨也發現了小屁孩的“失蹤”,但他沒有放在心上。
或許是那小少爺新鮮勁兒過去了,便覺得和他玩沒多大意思了,又或者認識了新的朋友,小孩子不都這樣麼。
直到某天戴星冶來謝隨家裡寫作業,隨口跟他侃大山八卦:“厲氏集團你知道吧,老總突發腦溢血住進醫院了,現在小厲總成了當家人。”
謝隨聽到厲琛兩個字,臉色沉了沉,沒應他,繼續低頭寫作業。
戴星冶忽然神秘兮兮地湊近謝隨:“什麼叫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偏偏老總生病住院這陣子,家裡的小兒子居然讓人販給拐了。”
“啪”的一聲,謝隨手裡鋼筆的鐵芯居然寫斷了。
他詫異地望向戴星冶:“你說什麼!”
“我聽我爸說的,這是內部訊息啊,你可別出去亂講,據說是封鎖了訊息的,不然媒體曝光這事,人販子狗急跳牆,那小孩指不定會有性命危險呢!”
謝隨一把攥住了戴星冶的衣領:“誰被拐了?”
“還能有誰啊。”戴星冶扯著他的手:“哎,你瞎激動什麼啊又不是你兒子,快放開我。”
謝隨將他攥得更緊了,眼神裡透出難以抑制的兇戾之氣:“說清楚。”
“就是厲氏集團的小少爺,厲庭的老來子,厲小意啊,說是在小學門口讓人販子拐了,現在警方正在查。”
謝隨終於鬆開了戴星冶,無力地坐在沙發邊,臉色低沉,操起桌上的易拉罐可樂猛擲出去。
戴星冶理了理自己的衣領,說道:“不是我說風涼話啊,甭管是窮人家的小孩還是什麼公司什麼集團的小太子,只要是被人販子拐了往山裡一送,那就真的是天涯路遠,再見靠緣了,報警也沒轍。”
謝隨怔怔地坐在沙發邊,這是他第一次回想起那個小孩的模樣,
他很漂亮,面板特別白,眼睛漆黑透亮,有時候好像什麼都懂,像個小大人似的,有時候又會犯蠢。
他總叫他“謝隨哥”,雖然他總是罵他,不准他叫,但這小孩最好的一點就是從不記仇,見到他仍然笑嘻嘻...
“幾天了。”他嗓音微啞,問戴星冶:“失蹤幾天了。”
“好幾天了吧,具體我也不清楚啊,我就聽我爸順口提了那麼一嘴。”戴星冶看著謝隨,好奇地問:“你幹嘛這麼關心厲家的事。”
謝隨顧不得回答他的問題,起身走出了家門,邊走邊給叢喻舟和蔣仲寧打電話:“出了點事,老地方見。”
幾個男孩都是底層摸爬滾打一路爬出來的,多多少少黑的白的社會關係都有那麼一點,尤其是謝隨,他面冷心熱,也曾經幫助過不少身處困境的傢伙,現在他有事情找別人幫忙,那些人自然一口答應下來。
謝隨把他的照片給了幾個朋友,讓他們幫忙調查,但希望並不是很大。
江城每年有多少小孩失蹤,找回來的沒幾個,這是連警方都束手無策的事情。
酒吧裡,叢喻舟觀察著謝隨的臉色,忐忑道:“聽說人販子都是先找好買家,再踩點拐小孩,現在人還在江城的可能性很小,多半已經送出了...”
“厲小意今年也不算小了吧。”蔣仲寧道:“人販子一般不都拐嬰兒麼。”
“你當嬰兒這麼好找啊。”叢喻舟說:“他這個年齡的小男孩,被拐賣進山裡給人家當兒子的,多了去了。”
“隨哥,這事你別管了。”蔣仲寧對身邊的謝隨說:“離高考沒幾天,你之前那麼玩命地學,這會兒可別被耽擱了啊,找不到就算了,左右跟你沒什麼關係,自己的前途比較重要,你答應了小白,跟她念同一所大學呢。”
謝隨知道蔣仲寧的意思,那小孩是程瀟的兒子,是程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