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寂白迎著陽光撫摸著璀璨的碎磚。
她嘴角彎著,可愛的梨渦裡彷彿盛滿了甜酒。
應是喜歡極了。
謝隨接過手鍊,溫柔地系在了寂白纖細白皙的手腕上。
“在一起這麼久,我從來沒有送過你什麼。”
陽光下,寂白溫煦地笑著:“現在補償,也來得及啊。”
“分手吧。”
寂白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了。
“謝隨,我好餓,我們去吃晚飯吧。”
她假裝沒有聽到那三個字,走過來想要拉住謝隨的手:“我想吃那家泰式海鮮火鍋...”
“寂白,分手吧。”謝隨閉上眼睛,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寂白的手在半空中頓了頓,良久,她啞著嗓子說:“不、不分。”
說完,她再度親暱地挽住了謝隨的手臂,微笑著說:“隨哥,我餓了。”
謝隨沒有動,他緊抿著唇,將她的手一點點從他手臂上掰了下去,重重地丟開。
寂白再也笑不出來了。
“謝隨,如果你要和我分手,只能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你不喜歡我了。”
寂白望著他漆黑的眼眸,沉聲問他:“所以,你已經不喜歡我了嗎?”
謝隨不再看她緋紅的臉蛋,移開目光,嘴角揚起一絲冷然的笑意:“寂白,看你第一眼老子就喜歡你。”
他頓了頓,繼續說:“只是想要你的那種喜歡,你懂了嗎。”
遠處夕陽倏忽間落下了山隘,女孩眼中的光芒也漸漸黯淡了下去。
“現在我已經沒有任何喜歡你的理由了,別再來煩我了,行吧。”
謝隨說完,轉身離開了。
“騙人!”女孩在身後聲嘶力竭地大喊:“我不信你!”
謝隨沒敢回頭,沒敢看女孩心碎的眼神,最後他幾乎是一路小跑,狼狽離開。
跑了幾百米之後,他靠著一棵梧桐樹,大口地喘息著,用力一拳打在樹幹上!
肝腸寸斷。
那次他的車被撞上山崖他都沒有這麼痛過。
辜負的滋味,宛如鈍刀割肉,刀刀見血。
……
那天晚上,謝隨很晚回家,房間裡漫著少女身體獨有的馨香,稍稍驅散了他的醉意。
床上,女孩裹著被子,似乎陷入了熟睡中。
她有他家的鑰匙,因為這裡也是她的家。
夜色宛如猛獸般湧入房間,窗戶外黯淡的路燈光線透過窗花紙,投射在了牆壁上,幽微閃爍。
謝隨摸黑回到沙發上,躺了下來,枕著手臂,緩緩閉上了眼睛。
“小白,明天走的時候,把鑰匙留下。”
女孩的呼吸有些粗重,時不時會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在這寂靜的深夜裡,格外清晰。
謝隨睜開了眼睛,望著天花板上倒映著的窗外路燈陰影,他努力讓自己閉上眼睛,不去聽,不去管...
可是他的心已經被揪了起來,疼得快要抽搐了。
“別哭了。”
寂白背對著他蜷縮著,身體微微地顫慄著,她深深地呼吸,沒控制住地抽泣了一下,趕緊止住...
“沒、沒哭。”她的聲音夾雜著濃濃的鼻音。
“你吵得老子睡不著,要哭出去哭,沒人管你。”
女孩終於繃不住,痛痛快快地哭了出來,這麼長時間以來所有的壓抑和委屈終於徹底發洩了出來。
她從床上爬起來,一邊哭,一邊匆忙地穿上夾板拖鞋,徑直往門外跑。
謝隨腦子曠了兩秒,終於衝過去攔腰攬住了她。
“別發瘋了,滾回床上睡覺。”
女孩上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