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瓶了,不拍照嗎?”他提醒她。
寂白哪裡還顧得上拍照,她鼻子都酸了,眼睛也紅了:“你...你上哪兒找這麼多螢火蟲呀。”
戴星冶拿著手機從房間裡走出來,對著漫天的螢火蟲錄影,嘖嘖感嘆道:“你隨哥到處跟人打聽,說這個季節螢火蟲都死絕了,但是峽谷還有,所以今天下午他去峽谷裡蹲到天黑,都他媽被蚊子叮成血包了,給你捉了幾瓶子。”
寂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苦巴巴地一張小臉望著謝隨:“幹嘛要這樣。”
“喜歡嗎。”
寂白看著漸漸被微風吹散的螢火,漸漸地散漫在夜空裡,她揉揉鼻子,悶聲說:“謝隨,我很喜歡。”
但更多的是心疼,為了這點小浪漫小驚喜,他費這麼大的勁,真是傻。
“小白,你喜歡的,我都會去做。”
寂白抿了抿唇,微微笑:“那...我還想聽你唱歌。”
“這不可能。”
“還說我喜歡的你都會去做,一秒打臉了吧。”
“唱歌是底線。”
“你的底線好高呀!”
“換一個,還想要什麼?”
寂白沉思片刻,望向對面陽臺上那個英俊而溫柔的少年,一字一字認真說:“我想要謝隨開心起來。”
謝隨沉默地望著她許久。
女孩那漆黑的瞳子裡閃動著真摯懇切的光芒:“可以嗎?”
“可以,我答應你。”
“那一言為定咯。”
“嗯。”
謝隨回身走進房間,戴星冶正躺床上看螢火蟲影片,說道:“隨哥,老子這次是真的服了,你追女孩太他媽有一套了!”
“我追她的時候,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
謝隨斂著眸子,似乎有些惋惜和遺憾:“那時候,我對她不好。”
他只顧著自己的感受,整天滿腦子想的都是想抱她,吻她,發了瘋想上她。
這女孩幾乎可以說是他強搶來的。
他想要努力補償她。
……
夜深了,謝隨脫了衣服準備上床睡覺,廁所裡,戴星冶似乎來大的,悶悶地對他說:“隨哥,我叫了外賣,在門外,你幫我拿一下好不?”
謝隨罵了聲:“你太噁心了。”
“嘿,你是神仙哥哥,不吃喝拉撒啦?”
謝隨走出了房間,四周望了望:“外賣呢?”
他話音未落,只聽身後傳來“砰”的一聲,戴星冶將房間門重重地關上了。
謝隨回身用力敲門:“你幹嘛?”
門內傳來男孩嘿嘿的笑聲:“隨哥,今晚你就別回來了,不然你家小白以後上位,第一個搞的就是我戴星冶的公司,為了我的前途,你今晚就去隔壁睡吧。”
“……”
就在謝隨無語之際,隔壁房間門開啟了,寂白穿著薄薄的小睡裙,探出腦袋好奇地往外張望。
謝隨穿著一條卡通四角短褲站在門邊,上半身的腹肌宛如田埂般規矩地縱橫分佈。
女孩睜大了眼,目不轉睛盯著他。
謝隨微微側身,避開了自己的前面,但後面的風光也不可辜負啊,那翹臀上面都可以擱鉛筆了。
“你...你怎麼被關在外面了。”她面紅耳赤,聲音都結巴了。
謝隨無奈地道:“戴星冶怕你搞他...”
寂白走出來,用力地敲了敲戴星冶的房門,大喊道:“你怎麼把我隨哥關在外面呀!”
門裡,戴星冶悶聲說:“他打呼嚕磨牙,我睡不著。”
“胡說,我隨哥睡覺從來不打呼嚕,也不會磨牙,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