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們面對寂白的時候,更像是閨蜜一樣地交流,說說笑笑,格外親切。
不僅僅是女孩,就連面對長輩乃至是公司的董事,寂白都能夠如魚得水地應付,舉止相當從容,完全沒有了過去畏畏縮縮的小家子氣。
漸漸地,寂靜便不再主動介紹人給寂白認識了。
強烈的競爭意識令她敏銳地察覺到來自寂白的威脅。
寂白好歹比別人多擁有七年的光陰,七年不算長,也不算短,她在這七年間領教了世態炎涼,也明白人心是最難琢磨的東西,這七年的苦難讓她成長速度幾乎是x2。
她熟知場上這些人的喜好和性情,同時也知道他們未來的走向,誰會發達而誰會沒落,誰值得交往而誰兩面三刀...
多出來的這七年光陰,足以為她接下來的謀劃鍍上金光閃閃的保護膜,如果她真的要加入爭奪繼承人爭奪戰,她對自己絕對有信心。
社交的間隙,寂白會時不時回頭望謝隨。
謝隨獨自一人坐在吧檯邊的高腳凳上,一隻腿微屈著,另一隻腿筆直而修長,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地面。
他周身氣質冷冽,與周遭格格不入,但縱使如此,還是有不少女孩被他英俊的容貌吸引,走近與他攀談聊天。
謝隨並沒有聊天的慾望,話說不到幾句,女孩們便識趣地離開了。
無論他散發著多麼迷人的氣息,目光所至也只有自己的心上人。
寂白對他做了一個嘴型:“想走了嗎?”
他回她:“不用。”
知道寂白是怕他無聊,謝隨不給她增加心理負擔,索性獨自走到自助餐桌邊,吃點東西。
寂白稍稍放了心,回身應付周圍人。
露天的草坪邊,謝隨剛端起餐盤,便看到不遠處人群中,一位漂亮婀娜的女士挽著西裝革履的男人,款款走過來。
他愣住了。
那是他的母親,程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