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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凜又敲了敲,然後拿出要是開啟門。
撲面而來是濃郁的夜色,屋裡居然一片漆黑?
這他媽就過分了。
陸凜進屋,沒有開燈,也沒有關門,坐在椅子邊,行李倒在身前,他拿起手機在桌上磕了幾下。
發洩似的,一腳踹開了邊上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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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妍站在醫院樓道邊,很想抽菸,不過忍住了。
前面的過道走廊傳出病患家屬哭天搶地的聲音,老母親滿鬢白霜,坐在地上嚎啕著:“白髮人送黑髮人,你走了丟下我這個老太婆,你讓我怎麼辦啊!”
新近感染疫情的病患是一名醫護人員,今天晚上八點搶救無效死亡。
接到訊息是宋希文親自給她打的電話,讓她和王淮春趕緊去醫院採集第一手資料情報。
姜妍真的很難拿著話筒走到那位悲痛欲絕的母親身前,詢問她什麼。她稍稍平復了情緒,然後讓王淮春架起攝像頭,遠遠的拍攝下前面走道這一幕人間慘劇。
“這是目前江城第一例感染疫情死亡的醫護人員,現在死者的母親已經趕到了醫院,卻不能見自己的孩子最後一面,因為屍體必須立刻妥善封存處理。”
姜妍把話筒遞到了另一名醫護人員的身前,對他進行採訪。
“死者是我的同事,發燒是在一週前,因為每天接觸病患,所以她對流感病狀比較熟悉,立刻進行了抽血檢查,檢查結果不容樂觀,我們對她採取了隔離措施,昨天出現感染性休克”
報道結束的最後,姜妍站在鏡頭前,神情凝重地說道:“讓我們死者致以最深切的悼念,也對戰鬥在第一線的醫護人員表示最崇高的敬意,謝謝他們的付出和犧牲,願逝者安息,生者堅強。”
採訪結束已經是午夜時分,姜妍摸出手機,螢幕上橫躺著陸凜的簡訊一則:“不用來接我,落機時間太晚了。”
然後還有未接來電兩條,是兩個小時前發出的。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本來惦記著今天陸凜要回來,可是宋希文臨門這一通電話抓她幹活,又是生離死別的境遇,她還真的忘了陸凜落機的時間。
這個時候,他已經回去了吧。
姜妍驅車匆匆回家。
房間燈光微弱,只有臥房亮著一盞夜燈,姜妍目光下移,行李箱規規整整放置在牆邊。
她躡手躡腳走進臥房,衛生間裡亮著燈,裡面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姜妍嘗試著敲了敲房間門,卻不曾想這時房門突然開啟,她被陸凜猛地抓進浴室,用力抵在牆邊。
頭頂噴灑著的水花,打溼了她的衣服,撲面而來是熱騰騰的水蒸氣。
她被陸凜禁錮在牆上,他握著她的手放在頭頂,與她貼臉相對。
“你幹什麼!”姜妍用力掙扎:“神經病啊,衣服都溼了!”
陸凜沒有穿衣服,姜妍抬頭便見他胸膛矯健的肌肉,水流順著他麥色的面板潺潺往下,性感而又有點小se情。
“現在才回來。”他用臉輕輕摩挲她頸項的面板,聲音略帶著淡淡的磁性:“去哪了?”
“你先放開我。”姜妍不喜歡這樣溼漉漉狼狽的模樣:“工作的事,醫院有醫護人員感染疫情死亡,我”
聞言,陸凜原本要親吻她的唇驀然移開,他臉色變得難看:“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姜妍推了他一把,沒有推動:“陸凜,講點道理,如果是你唔”
陸凜一把捏住她的下頜,吻上了她的唇,將她剩下的話生生堵在喉嚨裡。
這個吻來勢洶洶,堵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姜妍想要推開他,觸手就是他發燙灼熱的肌膚,他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