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不一定呢。”
今晚月光清寂,天華大酒店門口的鐵欄花壇邊,陸凜一隻手揣兜裡,歪著身子,正專心致志地嗅著枝頭一朵白臘梅。
嗅了還不夠,他左顧右盼,見四下無人,偷摸摸伸手攀折,臘梅枝被他折彎了,卻還連著樹皮扯不下來。
有穿著禮服的俊男靚女從他身邊經過,他連忙將手揣包裡,混不在意望天,等他們走了以後,又做月下賊,攀折花枝。
還較上勁了。
定要將這花折下來。
奈何這多臘梅花也是個倔強的性子,就是連著表皮的經脈,不肯隨他的意思。
整個臘梅樹被他扯得沙沙作響,花枝亂顫,掉落了一地的花瓣碎屑。
姜妍遠遠望著,真是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
“陸陸哥。”她走過去。
陸凜立刻鬆手,那支可憐的臘梅垂掉掉,在他肩頭搖晃著。
“來了。”
姜妍從包裡摸出摺疊小刀,直接將那朵花枝割下來,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花香撲鼻。
“想摘花送我啊?”
陸凜淡定說:“並不是。”
姜妍貼近他,將花枝插|進他衣領的兜裡:“不如我送給你吧。”
想親
天華大酒店的宴會廳,俊男靚女相攜而行,流光溢彩,觥籌交錯。
姜妍站在陸凜身邊,郎才女貌,一對璧人,路過他們身邊的俊男靚女都忍不住多看他們兩眼。
賞心悅目。
陸凜伸手從她的手包裡,抽出匕首,隨意比劃了幾個花式,沉聲問:“隨身帶刀?”
“小心點,鋒利。”姜妍解釋:“中東的自由貿易市場買的,以備防身。”
“刀是好刀。”陸凜將刀子放進自己的兜裡:“沒收。”
“喂!”
沒見過佔人便宜這麼理直氣壯的。
姜妍捨不得:“我用來防身的。”
“誰讓你用刀子防身了。”陸凜拿刀柄拍拍她的腦袋:“你會用麼?”
“怎麼不會,誰要是欺負我,我削他!”
“萬一手殘沒削到,反讓壞人奪刀,用來對付你,本來只是謀財,卻變成了害命。”
“哎?”姜妍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不過的確有道理,她索性大方表示:“行,送給你了。”
她挽著陸凜的胳膊,站在自助餐桌邊,悄咪咪對他說:“陸陸哥,這些都可以隨便吃哦,快多吃一點,對了,帶盒子了沒,需要打包麼?”
陸凜心說,可能應該讓小汪過來。
“不餓。”
姜妍才不信他,下班了肚子空空,怎麼可能不餓。
“沒關係的,咱不用像那些人一樣。”姜妍努努嘴,看向宴會廳那些保持禮貌微笑的紳士淑女們。
“他們來這兒是為了交際,擴充套件人脈,咱來這兒,有其他目的,不用繃這麼緊,放輕鬆。”
“別的目的?”
恰是這時候,姜妍拉了拉陸凜的衣袖:“來了來了。”
陸凜抬頭,不遠處人群中,走來一對男女,倒是有幾份面熟,男人一身黑色西服,女人穿著淺色低胸連衣裙。
正是那日在警局鬧事的李宏,還有他那膽小怕事的妻子。不過此刻李宏打扮光鮮,與那日在警局裡的兇狠模樣,判若兩人。
陸凜問:“你來參加這個宴會,是為了他?”
“嗯,新聞社這期的社會板塊,我想寫家暴。”
陸凜和姜妍朝著那兩人走近了些,站在自助餐桌邊,觀察著他們。
李宏滿臉紅光,端著酒杯,向諸人敬酒,他的妻子挽著他的手,低聲勸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