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許老闆邀請的上這輛法拉利的第一個女人!
“不了,我自己開車。”程池指了指自己身後的本田:“這裡應該不能停車。”
許刃看了看後視鏡裡的小張,小張也看了看他。
最終,許刃下了車,法拉利“轟”地一聲,耀武揚威地開走了。
程池站在自己的車前,有些怔。
許刃已經走了過來,很不客氣地坐進了她的副駕座裡。
哎……
程池咬了咬下唇,還是上了車,開車轉下了橋,駛進了繁華熱鬧的商業街區。
“想吃什麼?”許刃問她。
“餃子吧。”她淡淡地應了聲,幾乎是下意識地。
隨即,車廂裡迎來了一陣漫長的沉默。
“吃什麼。”
“餃子。”
這樣的對話,大學的時候發生過不知道多少遍。
彷彿都已經成了既定的模式。
倒也不是程池真想吃餃子。
她笑了聲兒,想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說:“差點忘了,現在許老闆能破費的起,不需要我費盡心思地給你省錢了。”
這話說出來,彷彿是又尷尬了。
這麼多年沒見,倆人早已經不似以往能隨意開玩笑的關係,而且能說出來的字字句句,都是過去,都是那些親密無間,相互諒解,將彼此愛進了骨血裡的青春時光。
最終車在一家西餐廳門前停了下來。
兩人走進去,落座。
服務員拿了選單過來遞給兩人,什麼都還沒說,程池便迫不及的地起身去了衛生間,下面的姨媽巾都已經要陣亡了。
剛走進去,才想起來,沒拿包…
東西都在包裡。
她隨即折了回去,遠遠地,卻見許刃跟服務員要了兩杯水,一杯放到她的桌邊,另一杯,他從兜裡,取出了藥盒,磕了兩粒藥快速地吃進去,然後就著水吞下去。
他在吃藥?
許刃沒想到程池去而復返,他連忙將藥盒揣進包裡,不動聲色,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程池什麼也沒有說,她拎起了自己的包,重新去了衛生間。
沒有弄褲子上,程池出來的時候,才算是安了心。
今天真不是個好日子。
程池點了意麵,許刃要了牛排。
兩個人面對面,不動聲色地吃飯。
他們之間只有過去,可是那些過去,卻又是那般地難以啟齒。
“你過得好嗎?”她問他。
“我很好。”他回答。
隨即又是沉默。
他問:“你呢?”
“我也好。”
她看著他,一刀一刀,將牛排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他吃牛排總是這樣,切好,才開動,這習慣,總是沒有變。
她說:“你看我現在怎麼樣?”
許刃這才抬眸,打量她一番,說:“黑了,也瘦了。”
“我下鄉支教,剛回來。”
她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然後拿著刀叉,順手叉了他盤子裡的一塊牛肉粒,一口咬下去。
隨即,她怔住了。
做了什麼!
許刃也隨即抬眸看向她,沒想到,她還會這樣。
過去她總是喜歡來他的盤子裡奪食,彷彿他吃過的,才是最好的,她自己的留著不吃,就愛吃他的。
程池尷尬地紅了臉,腦子短路,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