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匆忙要走,身後吳霜卻叫住她:“你別去了,他辛苦了一天,已經休息了。”
搞得好像…她才是正牌女友似的。
程池倒是真的停住了腳步,回身朝著她走過來,吳霜下意識地退後了兩步,防備地看著她。
“你說,可以陪他吃苦,陪他一起奮鬥,你們有共同的目標。”程池冷冷地笑了:“而我跟他不是一類人?”
吳霜盯著她似笑非笑的臉,橫著心說:“對,你們不是…”
她話音未落,便被程池打斷了:“你覺得他需要?”
吳霜一怔,他需要嗎,當然需要,難道男人不都…
吳霜回答不出來,男人不都喜歡那種女人嗎?勤勞肯幹,能過苦日子,不離不棄為他生兒育女。可此時此刻,吳霜看著程池,卻猶疑了,程池決計不是那樣的女人,可是許刃卻那麼的喜歡她。
“吳霜,你錯了。”程池有點了根菸,撥出一口氣之後,淡淡地說:“我不怕什麼,沒有家庭的負擔,沒有一幫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他成功的時候,我可以為他撫掌歡呼,即使他失敗,我也能陪著他東山再起,因為我能等。”
“可你,等得起嗎?”
她嘲諷地看了看吳霜,與她錯身,回了宿舍。
那一夜,吳霜站在走廊邊,一個人站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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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刃從教室裡走出來,走廊邊,程池連忙迎了上去,踮起腳伸手一巴掌,許刃下意識地躲開,程池追上來,巴掌直接拍在了許刃的額頭上。
她皺著眉頭,手心摸了又拿手背去探,隨即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好像還有些燙。”她說完從包裡拿出了熱水杯遞給許刃,然後從拎著的白口袋裡翻找出一大堆退燒的藥盒,說:“我也不知道哪樣好,就都買了來,你把它們都吃了,肯定能好。”
許刃看著那一盒子花花綠綠的退燒藥,笑了笑:“你要是去當醫生,不知道這世界上又會新添多少枉死冤魂。”
程池不理會他的調笑,拿出一盒藥,讀了服用說明,便開啟摳了兩片給他:“這是中藥成分的,副作用小,你就吃這個,快吃。”她把藥片放到了他的嘴巴邊:“快吃快吃!”
許刃湊過臉,乖乖地從她指尖把藥片叼走,那牙齒咬了咬,咯嘣脆。
程池又把水杯開啟,將熱水倒在瓶蓋裡,撅起嘴輕輕吹了吹,待水溫涼之後,忙不迭地餵給他喝。
“醫生說要多喝熱水。”她叮囑,將保溫杯放進他的書包裡:“今天你走哪都帶著它,沒事兒就拿出來喝。”
許刃陪著她坐在教學樓中間的休息區小桌邊,程池很是愧疚說:“對不起,昨天我不知道…”
“嗯?”
“我真是笨死了。”她嘟著嘴:“三個電話連著打過來,我就應該料到你是有事的,我當時…”
她當時為著eric的事,根本來不及多想什麼。
“你後面應該告訴我。”
許刃輕鬆地笑了笑:“我故意的。”
“故意?”
“讓你愧疚啊,蠢貨。”他捏了捏她的臉:“因為eric和許刃,你選了eric。”
程池怔了怔,問:“你真…這樣覺得?”
許刃不動聲色:“嗯,不是你自己說的,救eric。”
程池覺得,許刃有時候真的很幼稚,像個小孩子,比如這個蠢|逼的問題,他居然還能放在心上,這麼久,念念不忘地要找她說叨。
“可我還沒說完,你就掛我電話。”程池別了彆嘴。
“嗯?”
“我說,先把eric弄走,這樣就沒人再打擾我們,我揹著你遊啊遊,游到一個孤島上,然後…”她的聲音帶著某種淡淡的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