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離開,程池在後面冷冷地說:“那個人,我能笑能罵。”
她頓了頓,聲音更加低沉:“但你們,不能。”
許刃低著頭,手握著筆在試卷上寫著方程。
聞言,筆尖稍稍頓了頓,隨即,又繼續寫數字。
王坤咬著牙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身邊有男生端來了溫水,王坤喝了一口,惡狠狠地咒罵了一聲:“臭婊|子,等著吧,不會讓你一直得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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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刃的內心,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他本著一絲不苟的嚴謹態度,修改了試卷上所有錯誤的地方,並且弄懂了自己錯的緣故,但是這還不夠。
他還差的遠,雖然過去在成績方面他也有過很輝煌的歷史,但是整整輟學兩年,很多的知識已經生疏了,再加上鹿州的教材和他老家的教材版本不一樣,這邊的同學水平普遍要比他好,英語是他最弱的一項。
程正年拿著程池那張滿是紅叉的試卷,照例是狠狠批評了她一番,輪到許刃的時候,程正年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問他要不要降一級,這樣學習各方面才好跟得上來。
許刃毫不猶豫便拒絕了。
他已經快21了,沒有更多的青春可以用來揮霍,他的時間,很緊迫。
這次一模考之後,許刃房間的燈,時常徹夜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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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刃騎著腳踏車,駛出校園的時候,遠遠地,前面一輛賓士拉風地停在了馬路對面,程厲銘下車。
他穿著花襯衣配大長款風衣,戴著他的少爺墨鏡,髮型油光水滑。
這身暴發戶的低端品味,將許刃給噁心了一番。
他本想目不斜視地騎車離開,遠遠地,兩個男人走過來攔住了許刃。
程厲銘踏著高邦皮靴走到他跟前,手揣在兜裡,看著他笑說道:“我親愛的小鴨子弟弟,有時間嗎,哥想跟你玩玩兒。”
許刃扭頭,對他抿了抿嘴,笑說:“我作業很多。”